“调出陆扬的通讯,我要他亲自跟我说。”
陆西雨翻耍着手里的匕,丝毫不把战司空的话当一回事。
“扬哥现在正看着,”
战司空朝着天花板一角闪着红光的监控微抬下巴,“不只是扬哥,所有活死人组织的人都看着。”
那抹红光,有把陆西雨的心口摄了一下,她一直知道陆扬很强,所有人都说他很可怕。
可她从来没有那样觉得。
她心里的陆扬,是会蹲下他高昂的身子,小心翼翼给她挑花刺的男人。
他骨节修长,白皙无瑕的手不会沾上一丁点腥红。
留在她记忆里的,是他身上凛冽的芬芳,而不是血腥。
可监控里的那抹像血一样腥红的红,就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有心痛,有难受。
战司空说,那后面,不只是陆扬,还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
难道这就是活死人组织吗?只要背叛,就要死?只能无条件接受陆扬的任何命令?只能唯他的命令是从?
“陆扬,”
陆西雨透过监控上的那抹腥红,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很想知道,她即将要跳进的,是不是又是另一个深渊……
“你不必手软,”
战司空突然勾起一边唇角,仅剩的独臂朝着陆西雨攻去,疾步如风中,还不忘说完剩下的话:“因为我还将给你上最后一节课!”
手里的匕围着战司空的独臂打了个旋,却终究还是没能刺下去。
当战司空捏住陆西雨的脖子时,她手里的匕也正好横亘在他咽喉前。
“给叛徒者留活路,可不是明智之举。”
手下加大一分力度,战司空捏着她的脖子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
握紧匕的手因为突然升起的窒息感,而本能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人往往会为了保全自己给对手致命一击。
陆西雨知道,战司空就是在逼她动手。
但她连他究竟背叛了什么,为什么要死都不知道,如何能下下去手?
而且,只要手上一旦沾了无辜的血,她就永远都不可能再做回以前干净无瑕的叶希语了。
“你要找死!
为什么一定要拉我?!
!”
临近窒息,陆西雨突然调转匕头,用刀柄在他胳膊麻筋上用力磕了一下。
战司空猛地缩手,脚下一扫,将人踹出去好远。
他这一脚可不轻,旧伤添新伤,陆西雨撑着站起来,直接往地上喷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