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凉快的雨水,一点两点小花盛放——这是我的脑核开启的印象动画。
我感受到一场盛大的雨水落满毛茸茸的绿色山间,气压很低,黑莹莹的水蒸气萦绕田间——花束盛开,植物蓬勃生长,抓满了半个天边。
透过皮肤,我感觉我躺在柔软的东西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布轻轻的笼着我,空气很宁静。
我自然的睁开双眼,眼前是淡淡白色。
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一小会后记忆和习惯在脑核的帮助下开始工作了。
我推着裹在身上的白布,白布从中间破裂开来,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一片漆黑,我看见一旁条纹状的地面和床柜子。
就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亮着一盏小灯。
我侧过身做到床边,看着黄的双手,又去抚摸床上那片小垫子,它竟然能带给我那么舒服的感觉。
“喂,有人吗”
“喂,有人吗?”
我光着脚下地摸索,这阴冷的房间地面倒是不凉。
我每走到一处头上几块灯就会亮起来。
我一下就明白了我是在太平间里——冰冷的尸体堆放处。
我为什么会在这呢?
我加快步伐,身体里有一锅恐惧和恶心的粥开始煎熬。
终于走到了头,顺着一边我又找到了门,我用力的挣了挣,可怎么也打不开。
我走了几步在一个床柜子里找到了钳子,对着缝隙猛砸,这是房门不如说是一大块巨石。
我放弃了,瘫坐在墙角,钳子甩在一旁,浑身无力,开始品尝反生命的恶心之粥。
记忆一步一步印现,痛苦不堪,我不得不再次摆出痛苦的狰狞表情。
“他死了,那我是死了,或者没有,我该求救”
我敲打门上玻璃,破开一个口子,对着外面黑洞洞的走廊呼喊,唯一的回应就一盏一盏亮起的灯。
我太累了,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到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黑暗中我分不清我有没有没有睁开眼睛或者醒来,反正我的意识又出现。
我依旧面对相同的情况,无人回应。
我的肚子好像被狠狠的挖去一片肉,饿的不行。
我撕开停尸床上一张的白布,映在眼中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脸上的伤疤芥蒂成黑色,有的剥落在床上,活像一个受伤的猕猴桃。
又打开一个,也是一个男人。
鼻子下一小嘬胡子,毛毛扎扎失去了往日的规整。
穿着简洁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
这附近一大片床单都被我撕了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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