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更暗了些。
沉落。
“……”
“……”
“哎。”
“……”
“哎,起来。”
白隐砚猛地睁开眼,接着便眯起双眸。
面前逆光站着个胖妇人,面目浮肿,眼小厚唇,手里拿这个水囊要递给她。
白隐砚坐起身,发间茅草纷纷而落。
妇人道:“你鞋呢。”
白隐砚方醒,一贯迷糊着,条件反射嗯了一声。
妇人皱眉:“装甚么傻!”
“……”
白隐砚眨眨眼,有些呆地望着她,片刻木愣地转头去茅草堆里望。
“鞋……”
旁边又过来一个女人,高个儿凸颧尖嗓子,细瘦细瘦,立在那像根针扎在土里。
“你把她药傻了?”
瘦女人开口。
“谁药她了?他又没吩咐要做这个我哪敢?她自己醒了就这德行。
哎,哎别找了。”
胖妇人伸手拖白隐砚,“出来。”
白隐砚跟着她下来,车厢外更冷,她半赤着一只脚站在残雪上,离了茅草风里一吹,瞬间清醒了。
她看看二人,又低头看自己的脚,两只脚互相搓搓,瘪着嘴一脸委屈。
“冷……”
两人都没料到她这个反应,瘦女人一意认为胖妇人给白隐砚下药了,二人吵了几句,胖妇人拍了两下白隐砚的脸。
“别给老娘装!”
白隐砚干脆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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