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苛责的一句话,直接让刚刚止住眼泪的许月玲,一下哭了出来:“呜呜.李茂哥.李茂哥.”
许月玲口中重复的念叨着这几个字,哭哭啼啼,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手里用着力气,死死的攥着那一张青蓝色的手帕,不舍得往脸上擦拭。
审讯室内没有人说话。
包括李茂在内的所有人,只是沉默着,只是等待着。
等待许月玲发泄之后,收敛了情绪自己往下说。
这会的审讯室,是亮着头顶上的灯的。
跟普通人家中用的黄色灯泡相比,白色的灯光自带着一股说不上的冷清。
趁着一丝丝从门缝挤进来的冷风,更显萧瑟。
李茂只是静静的看着,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
看着哭泣的许月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年幼么?岁数确实不大。
可这年纪放到农村,最少也是一个孩子的妈。
“对不起李茂哥.”
许月玲攥着手帕,抬起头。
被泪水沁的通红的眼睛,这会看起来是那么伤悲。
“说说吧,为什么干这种傻事?”
李茂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许月玲的眼睛,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为什么?”
许月玲低下头,看着手心里攥着青蓝色手帕上的纹路,嘴里念叨着"
为什么"
,思绪不觉越飘越远。
不知不觉之间,思绪又飘回了那个重新回到四合院的日子。
“是啊,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吧。”
许月玲抬起头,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自己都说不出的颤抖和情愫。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哥没有被易中海逼迫着改口,我是不是也能跟雨水一样,成为晓梅的闺蜜。
李茂哥,我不懂,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做了错事,还能跟没事一样埋怨其他人。
明明一切都是老贾家的错,都是他贾东旭和易中海的错,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被处罚的是我哥.
明明我什么错都没有犯,可我高中毕业,却没有接收单位,只能下乡支援,在被排挤和冷眼之中,艰难的完成工作。
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可为什么街坊邻居都在说,秦淮茹才是无辜?
秦淮茹难道不是老贾家的人么?贾东旭偷了轧钢厂物资换的钱,难道她没有享受么?
凭什么,凭什么只要贾东旭没了,所有的事情就被人选择性的遗忘?!
凭什么棒梗都把傻柱他爹送了进去,傻柱还能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对秦淮茹好。
我不懂,李茂哥,你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说着说着,许月玲自己又哭泣了起来。
被靠在椅子上的手不方便动作,只能把头低下去用手背去擦拭不断滑落的眼泪。
“很多时候,咱们看起来很恶劣的事情.只是没有道德,并没有违反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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