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忘营没有波澜的表情,与无意识用缠着绷带的手扣着身上受伤的血肉,恼怒悄然从江月照心里升起。
为什么会有人那么不在意自己。
叶忘营倚靠在墙上,清瘦的脖颈上,喉结格外突出,呼吸微弱的近乎没有起伏,些微的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
他闭着眼,是不想回答江月照话的意思。
“怎么你被欺负还帮别人找借口啊?”
“你们关系很好吗?他是你什么人啊?朋友?师徒,哦,你们都姓叶,他不会是你爹”
“闭嘴!”
叶忘营快打断她,脸上难得看见愠色。
他道:“江月照,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故事简单,是个无家可归的妖的。”
“我从来没叫你帮过我,你为什么要管我?”
“你真的是江月照吗?”
“你根本不了解人类的感情。”
他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这样长的话,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颊绯红更盛,似乎被呛着了,剧烈咳嗽着。
四周一时寂静,只余叶忘营的咳嗽声,在这不大的木屋里回响。
江月照挤兑别人,或者和别人吵架时,再可爱娇俏的五官也掩饰不了身上霎时凌厉的气势。
她很少让自己受委屈。
可她其实说完就后悔了,她说的话与在失忆前嘲讽叶忘营的话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尖酸刻薄。
此时的叶忘营不过一半大少年。
她慢慢靠近叶忘营。
叶忘营不想见她,挣扎着站起身,可腿部本就受伤,加之叶竟的毒打,他行走的分外踉跄。
眼看就要跌倒。
江月照赶紧扶住他。
“别管我!”
叶忘营低吼,似还未长成就已经疲惫万分的幼兽。
江月照现他眼角湿润,在阳光的反射下亮闪闪的。
她把少年叶忘营弄哭了。
江月照心里愈愧疚,她偏过头去不看叶忘营,假装没有看见,转移话题。
“哎呀,你伤得也太重了,是不是很疼啊?”
叶忘营没回她,江月照确是要继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