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莫大的悲凉……两人真的不是同一个段数上的。
待我终将要迈腿走进时,却被一个极其熟悉的手拉住,我无奈转身与他离去。
阁主面目严肃的望着我。
我讪讪的笑,然后讪讪的开口:“阁主这是来接我的吗?”
“你还未和他们开口说要走的事情吧?”
阁主终于开口,我终于放松了一些。
但我还未放松完全,阁主又道:“泱泱,记住,你爹娘曾经效忠丰国国主,而现在我在为丰国皇子丰子寒做事,而丰蓝莎,是丰子寒的妹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她。”
我执着:“那她若是死在这府里呢?左右也没有人会知道吧?我就想嫁祸给秦墨宇,这样岂不是两全?”
“没有两全,泱泱,若是丰子寒知道是你动的手,他会让我亲自杀了你,这样也是两全?”
我听着里面隐忍的怒气,只好点头答应不动手,阁主摸着我的发说过几日来接我,那时一定要走,我又只好胡乱的点头答应。
却没想到,没过几日,还未来得及和阿蓝阿木道别,却传来了秦瑞暄昏迷不醒的消息。
深入骨髓的病患应是到了终点。
那一日,雨后初晴,我终于做好了和他们道别、要和阁主先回夏苑庄的打算,刚要去和阿蓝先说一下,就听说阿蓝被叫去看秦瑞暄了,下人道主子可能活不过两日。
我只好又给阁主传了信说再等两日,我再离去。
随后在阿蓝的房间等她,她虽是个表面糊里糊涂内里实打实的明白人,但仍然怕是抵不过除去林芃芃、又一个如张盛金般的燕莎出现的凄凉事情。
可是当我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后,再看到的是阿木慌忙的抱着昏迷的阿蓝跑进居室。
阿木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张,只对我说了几个字:阿蓝知道了。
我颓然的坐在椅上,呆呆的看着阿木将阿蓝放好,看着阿木按着她的手腕为她把脉,看着阿木又跑了出去说要联系阿蓝的外公,让我仔细的看着。
我坐在一旁,看着阿蓝像极了凌国国母桑桑的眉眼说不出的难受。
那眼睛曾经是最耀眼的星星,那眉曾经是最灵动的眉,那唇会轻抿轻翘带着她自己的喜怒哀乐。
而此时,那唇是苍白的,只一下下不停的开合着,我认出那三个字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将她骗到万药山庄,让她见到他的睿智优雅?为什么他要将她骗来秦国,对她百般温情让她陷入温情?为什么他从不告诉她他是秦国皇子,亦不告诉她他有妻室?
因为他要用她手腕上的万蛊之王,用她的命去救得秦瑞暄的命。
阿蓝在睡梦中不停的摇头,紧闭的双眼不停的滚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脸庞的泪水也不停的汩汩落下。
她该是活泼只知道装糊涂的阿蓝,何其要受这样的折磨呢?
我不停的用湿毛巾擦拭着她苍白的脸颊,就像在碰触一个瓷娃娃,怕不小心会将她打碎碰醒,直到阿木匆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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