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白轻轻咳嗽了两声。
“陛下,在下的生死不值一提,但此事事关皇室声誉。”
他收敛了原本总是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一张脸冷若冰霜“请允许在下妄言几句。”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单蕙冷笑。
“我与太子殿下之间,并无肌肤之亲。”
李越白道。
隔着一道白纱帷帽,他可以不用假装晕倒。
“我们同卧一榻,只是在谈论乐理。”
李越白正色道“我策马奔袭千里前来救殿下,只是江湖之情,殿下舍命跳入冰湖救我,也只是江湖之情。”
众人震惊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如此睁眼说瞎话的人。
“如果同卧一榻便是有肌肤之亲,古代诸位圣贤常常同榻谈论大道经纶难道也该被小人所毁谤吗”
李越白道。
“可笑”
单蕙大笑起来“那昨日在御房,太子殿下的种种迹象,又怎么解释”
“昨日在御房,太子殿下协助陛下处理政务,即使不论功,也不至于有过错吧”
李越白假装迷惑不解。
“太子殿下穿了云乐师的内衬白衣,宁州丝绸制成。”
单蕙道“人人皆知,只有发生了肌肤之亲,才可穿对方的衣服。”
“你是指,这一件吗”
慕容南冷着脸卷起黑色外袍的袍袖,露出底下的白色里衣。
“正是”
单蕙双眼一亮“正是这件,不想太子殿下过分喜云乐师的衣服,今日也没有换下”
“错了。”
慕容南冷冷回答“这衣服,不是云哥哥的。”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单蕙气结。
“是三年前,父皇得了一匹宁州白色丝绸,便命人裁制成衣,赏赐给我。”
慕容南笑道“我不喜白衣,便一直收着,一次未穿。”
“那,那为何突然又喜欢了”
单蕙眼前一黑。
“父皇所赠,无不喜之理。”
慕容南道。
皇帝皱了皱眉,咳嗽几声,想起确有此事,怒色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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