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彻底清醒,他急急道“戒指,我的戒指”
“还管什么戒指不戒指的,你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周奶奶又心疼又生气。
他几天不家,她以为他忙着工作,正准备打电话让他来休息休息,不曾想有人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他在医院。
原来他晕倒在许盈住的公寓里,头上还流着血,是有好心人到了送他去的医院。
好心人还说,见他在许家门外站了好几天了,动都不动一下。
周奶奶骤然明白,原来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去公司,而是一直待在许家门外
见周衍衣服皱皱巴巴,整个人憔悴不堪,头上还顶着伤口,她心如刀割,“阿衍”
“戒指,戒指。”
周衍喃喃着,接着就要下床。
“戒指怎么了”
“戒指丢了。”
“别着急,待会儿就去找。”
听到这话,周衍陡然一一僵。
他沉默了很久,嘴唇像被胶水粘住,费力才能开合,“找不到了。”
“再也找不到了。”
他说完,喉咙一哽,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挤出来。
“怎么找不到了你在哪儿丢的”
周奶奶急问。
他只一味地哽咽着“找不到了。”
周奶奶将他拥入怀中,“阿衍”
他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一滴一滴似沸腾的开水,灼烫着她。
深夜。
周奶奶给周衍盖好被子。
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叹息一声,转而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周衍睁眼。
枕边是平整无褶皱的枕头。
面留着一根许盈的头发。
他伸手,颤颤地捏住头发。
把头发握紧到掌心,他将手慢慢放到心口。
冰冷沉寂的黑暗里,渐渐响起刻意压制的,痛苦模糊的哭声。
寒风凛冽,将整座城市笼罩在冰冷的温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