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擦边说:“外面酒席差不多散了,陈姐他们在帮忙收尾,刚才她问我碗筷桌椅什么时候还。”
“我跟他们说过,借到明天还。”
“那就让他们帮忙把桌椅收起来放在院子里,碗筷搬进来?”
“嗯……”
“剩菜我说了让他们自己分……”
程蔓说着又想起来,“对了,红包你给了吗?”
“已经给过了。”
“那就好。”
程蔓松了口气,突然话音一转,“你刚才真喝醉了吗?”
重新给他擦脸之前,程蔓是相信他喝醉了的,他被扶进来时的踉跄太逼真了。
可她刚才问的那些问题,他给出的答案虽然简洁,但很有条理,看着又不那么像喝醉了。
陆平洲睁开眼,斟酌说道:“有点头疼,但醉得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厉害。”
程蔓听明白了:“你装醉啊?”
“也不算装。”
程蔓哼哼:“你这么装醉没关系吗?你那些战友知道了会不会说?”
陆平洲摆出他们一伙的架势反问:“你别告诉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
说完又改口,“他们知道也没关系,难道他们还真以为我会放弃新婚夜跟他们拼酒?”
话虽这么说,收尾的军嫂来敲门时陆平洲却没有出去,让程蔓出面将人送走,顺便关上大门。
门一关,陆平洲就没了顾忌,翻身下床找衣服准备洗澡。
他看出了程蔓不喜欢酒味。
因为房间里酒气重,陆平洲洗澡时程蔓没回去,坐在客厅今天刚摆好的双人沙发上。
沙发整体是木头的,但靠背和坐垫包着的米色布料里塞了弹簧和海绵,坐着挺舒服。
程蔓天没亮被弄醒,白天一直轮轴转,完全没有合眼的机会,这会周遭安静下来她就有点困了。
等陆平洲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他大步走过去,将程蔓打横抱起,本想让她回床上睡,可身体一悬空她就吓得一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你洗完澡了?”
陆平洲低着头,声音低沉问:“嗯,回房间睡觉?”
他在浴室里刷了好几遍牙齿,说话时呼出来的气很清新,毫无酒气。
他身上也是,靠得近了,程蔓能闻到熟悉的肥皂香味。
虽然她妈给她准备的嫁妆里有肥皂,但她记得自己还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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