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期期看着如此“有奶就是娘”
的木木,神色尴尬。
而一旁的陈恕从容不迫,专心地看着手中的a4纸,好像他才是这间屋子、这只小猫的主人一般。
“这是什么?”
张期期好奇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展开的纸张。
陈恕一一浏览了遗嘱上的信息,确认这是公正、有效、具有法律效力,这才抬头,将遗嘱递给了张期期,“你看看……”
张期期接过,快地看了一遍,惊讶道:“这是姥姥立的遗嘱?”
“嗯。
有了这张遗嘱,这房子板上钉钉是你的了,甚至也不需要和你舅舅他们打官司了,直接带上你的身份证、丁女士的死亡证明、遗嘱到公证处进行公正,拿到继承公证书之后再去过户就可以了。”
陈恕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着脚下埋头吃猫粮的小猫。
原本还在苦恼李大叔、李大婶等人不肯为她作证,现在事情突然柳暗花明,张期期那颗提着的心终于缓缓下落,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疑惑,“姥姥为什么要把遗嘱放在相框照片的背后?”
“你这屋子被你舅舅他们打砸过几次了吧?”
这是陈恕猜到的。
张期期点头,“嗯。”
她随即想起来,那几次的打砸,客厅这个显眼的相框却是唯一没有被砸掉的。
张期期恍然大悟,看向陈恕,是她想的那样吗?
陈恕微微颔,“是你想的那样,相框上有你姥姥,身为人子哪怕再不孝,也不大可能砸自己已故母亲的相框,且死者为大,人都是有敬畏之心的。”
他其实还品出了别的意味,丁女士之所以没有直接将遗嘱放在哪里这件事告诉张期期,大约是人到临终,老人家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吧,总归那是她的儿子们。
不过这一点,他并不打算告诉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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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那……我们现在就去?”
张期期浅浅一笑,眸中透着亮光。
陈恕指尖一颤,内心深处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悸动之下,只觉得有些微痒。
他干咳一声,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你去拿证件。”
“好,你等我一会儿。”
张期期起身往二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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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张期期不在,陈恕低头看着脚边埋头吃粮的小猫。
木木……
他指尖动了动,往前微微一伸,似要触碰那只柔软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