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32章(第2页)

细算,那会正是他受伤最严重、昏迷的日子里。

他能理解她最后的选择,却也依旧深切地恨着她。

伤痛中折磨,散了理智,甚至想自己有眼无珠,想她不得好死。

然而,时至今日,他皮肉之伤早已愈合,筋骨也即将续上,她却重复旧日新时的噩梦,依旧不得安宁。

喝吧。

她返身回来,除了茶盏,怀里还抱着一个水壶。

披在亵衣外的风袍宽大,袖摆垂地,尾摆后拖,一点风过,衣袂飘飘。

他饮下茶水起身,想拥她入怀中。

又意识道这动作突然,恐吓到她,只接过茶壶放下,握着住她手背扶她坐下。

捏疼了谢琼琚低眸寻他目光,于他抬起一瞬,方见他眼眶通红,眼尾酿着湿意。

他同她抵额,唇瓣哆哆嗦嗦,最后却没有一句话,只将温热的面庞一点点下移,最后贴入她深凹的肩窝。

捏在她手背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似要把力量传给她。

许久,她反手将指尖轻轻搁入他掌心,容他包裹攥紧。

有这样一段时间,谢琼琚觉得日子尚好。

每日晨起,便是如此。

他或是在屏风后阅,或是在她榻畔守着她,推开了冰鉴,持禀折扇给她打风。

说这样的风柔软不生硬,便是贪凉也不会受寒。

晌午皑皑下了学会过来她,与她讲先生新授的课业,师父又教的骑射,偶尔还有祖母处嬷嬷教她的女红。

贺兰泽补全了那日她讲了一半的过往,和皑皑说,我是你阿翁。

夏日晚风里,回廊上石瓮中拜了冰,寒意缭绕,他俯身揽住孩子肩背,与她说“对不起”

谢琼琚歇晌醒来,坐在临窗的位置,父女二人在她窗前坦承。

便试着慢慢推开了窗。

她睡得有些久

其实每日歇晌,她都超过了正常的时辰。

从午时四刻上榻,最早也要酉时正方起身。

足足两个时辰,甚至更多。

而很多时候,她也醒了,就是不肯下榻。

隔着三重帷幔帘帐,四方天地里,她觉得很安心。

贺兰泽有两回,在晚膳后曾试着想带她出去散散步。

一回早些,夕阳还未敛尽,天地悠远旷然。

她走到殿门口,侍女向她行礼,陌生的声音响起,她就挣开了贺兰泽的手,飞快地跑回内室。

还有一回稍晚些,月色正好,上弦月如银钩嵌在天幕,夏日星辰烁烁。

殿门口的侍女被撤走,除了外围侍卫就只剩下常日陪她的郭玉和竹青。

本月排行榜
本周收藏榜
最新更新
    新书入库
    热门小说推荐

    ...

    ...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