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选择而已。
南霁雪如鲠在喉,她虽早知三哥就是这样的脾性,但是听到这些话仍是觉得怒火中烧,也许是方才在甲板之上三哥的笑意过于温存,才叫她滋生了许多不应该有的妄想,她的态度未改,声音却冰冷了许多:“我自是没有三哥这般冷静。”
“四妹。”
商时景心下微微一松,他看着南霁雪眉目之间盈出怒气来,便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成了一大半,怒气会转移一个人的注意力,又道,“你要明白,困住知息的从来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难得觉得这个男人讨人喜欢些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更为面目可憎起来。
南霁雪冷笑一声,盈盈站起身来,忍不住讽刺道:“三哥真是看得清楚明白。”
商时景没再回话,看着那婀娜身姿往外走去,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与这样的人义结金兰,真是嫌自己的命够长。
若不是尚时镜心够黑,手够狠,祸害遗千年,怕是短命少不了了。
不过话又再度说回来,要是眼下是尚时镜本人在此,反倒没有这么可怕,说到底,还是商时景这个冒牌货来得不合时宜,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祝诚眼下的境况异常危险,倘若能给他一个躲藏之处,倒是并不麻烦,麻烦的不过是怎么找到他跟表现出善意而已。
倒是想挖昆仑宫的墙角,如何引诱宋舞鹤这事儿叫人毫无头绪。
俗话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问题是宋舞鹤可是根基受损都没有对师门产生任何怨恨的正人君子,要想叫他叛出师门,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要说干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商时景也着实干不出来。
不过他这把锄头不好用,不代表尚时镜这把金刚钻揽不下活。
所谓债多不愁,商时景阖眸养神,祝诚与宋舞鹤的事情若是换成劝服尚时镜,难度就大大降低了,原因倒也简单,他跟尚时镜两看相生厌,恨不得早点脱离开对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俩之间交易,祝诚也好,宋舞鹤也罢,两个人都是当世有名的人物,能让他们欠下恩情,尚时镜不会拒绝这样送上门的便宜。
现在的商时景只能顶着尚时镜的皮囊四处行走,这也就意味着他所做的事情无论好坏,都会记在尚时镜的头上。
坏事,商时景是做不了了。
既然没办法跟尚时镜互相伤害,那么怎么也要在做好事上头占些便宜回来。
利益面前,各取所需。
作者有话要说:南霁雪:老三果然不喜欢女人!
商时景:还好我机智的没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