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书中所写,胆小无比。
不光洞口十分狭小,连洞内也无比逼仄,走入进去,竟只容得几人落脚,尽头处有棵巨大枯木,已与石壁生长在一起,占了洞内大半空间,枯木中空,底层凝结着薄薄的灵乳液,只有小小一捧,商时景目测着估量了一下,大概自己伸手一捧,就能全部舀尽。
刚刚在洞外还不觉得有什么,在洞内便能闻到一股浓郁香气,芬芳如花朵盛开,嗅一嗅便觉得头脑清明,人站在其中,不由觉得浑身舒适,全身上下都有说不出的爽快来,许多烦恼困扰也豁然开朗。
灵乳液是世间稀罕珍物,集整座山脉灵气所凝结,孕万载灵木而聚集,商时景倘若喝下肚去,便能洗去这一身俗骨凡胎。
商时景不由得伸出手去。
虞忘归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偶生可怜同情罢了,灵乳液可是实实在在的,要是将它喝下去,自己便不会受人欺负,便不会时时刻刻担忧身家性命,就算在春云五绝面前,也不必如履薄冰,可以堂堂正正……“天哥!”
易剑寒一声怒喝,随之手上传来剧痛之感,商时景下意识收回手来,茫茫然看向四处,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向万载木跟前,回忆起那股强烈的不甘心跟怨愤,不由得觉得喉咙干渴,急忙道:“我先出去,你在这里守着。”
他想了想,又将万长空放了出来守住门口,自己一人走到了洞外。
商时景有些恍恍惚惚的坐在外头的寒石上,双手环住自己,那贪欲跟想法来得太快太迅疾,他分不清是自己内心当真这样想,还是尚时镜在影响自己。
他并不是什么古板正义的好人,平日也喜欢拿着尖酸刻薄戏称是毒鸡汤,可说实话,他也没有道德败坏到为了一己之私漠视一个男孩在自己眼前眼睁睁死去。
当初应付易剑寒那句“我还不知道哪天死”
自然是玩笑而已,如今便有一个摆在眼前的机会,可以改变他,改变尚时镜命运的机会。
商时景近乎木讷的坐着,他突然起身,站在门口,万长空面无表情的站着,他便透过侧边的空间往里头瞧,见着易剑寒用手小小捧着,一点一点的喂给虞忘归。
他为什么不生贪欲。
呵,是了,他是烟涛城城主,位高权重,出身高贵,天赋又绝佳无比,只要勤加修炼便可得道,就算不能做长生者,即便没有灵乳液,也胜过我这般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商时景使劲晃了晃脑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却又觉得来自脑海里的声音说得异常正确。
人情冷漠,他们俩纵然是老乡,可真到了要命的危急关头,谁又肯豁出去帮谁。
易剑寒愿意为他招惹春云五绝?未必吧。
更别提虞忘归日后的复仇,还有尚时镜那大大小小的累累前科,我要他帮忙想想能不能分离开自己跟尚时镜,他不也只应不做,整日敷衍过去。
这世上谁也靠不住!
谁会信你!
谁会在乎你!
商时景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那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从耳边送进了脑子,本来是很小的,最后几乎都在嘶吼了。
他将万长空的衣服揪紧了,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忍不住嘶吼出声:“快让他喝完!
!
!
我要撑不住了!”
那话语如同空谷回声,浪潮般不断翻涌而来,打得他头晕眼花,只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抱着脑子往地上摔,砸出重重的肉响来。
易剑寒吓了一跳,手忍不住一抖,好在他这会儿没有捧着灵乳液,只是扶着退去了焦炭外壳的虞忘归凑到万载木旁,少年还未曾睁开眼睛,只闻到一股清香,忍不住张开嘴巴自动吮吸起灵乳液来,将剩余液体喝了个精光。
灵乳液一空,树木便不复方才生机,树皮寸断,显出彻底老死枯败之相来。
芝人芝马站在洞口探头探脑的瞧着,大约是察觉出这两人对虞忘归抱有善意,因而悄悄露出身形来。
贝叶涵盖了高僧不少功德,沐浴佛光,芝人芝马对人的恶意善意分辨颇为敏感,识得贝叶散发叫人温暖的感觉,这才现身救下虞忘归,可商时景眉宇之间含有戾气,易剑寒身上又煞气过重,刚刚才会被惊吓的不敢出现。
现在看他们两人也是现身来救人,又有些疑惑不解起来。
至于万长空站在外头,他早已是个死人,对芝人芝马而言只是一具空壳,它们两物最爱生机,不爱死气,因此对他十分嫌弃,悄悄绕开了跑进洞中。
商时景被地上的寒气一激,只觉得脖颈背后全在冒汗,那些阴暗想法一挥而散,忽然觉得疲惫又愤怒。
奇怪的是,他并不知这疲惫与愤怒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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