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一年四季吃都吃不完,都是放到烂。”
锦仪扑哧笑出了声。
北境多苦寒,瓜果生得少且珍贵,更别说,常年苦寒,抢都抢不到,更别说放烂,这“哥哥”
摆明糊弄小孩,说大话呢。
“呀,是公主。”
锦仪看到一只伸出来得小胳膊,她又往前探了两步,看到了墙上的两人:一少年斜卧在墙头,头枕着右手,嘴里叼着根草,他一笑,那草便跟着颤动起来,还有一小童,拽着少年衣角坐在他身边,晃着两条腿。
真是冤家路窄。
在视线相对的时候,锦仪和林子安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句话。
接着,林子安硬生生的移开视线,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锦仪。
“这个点,公主不是应该上早课吗?怎么在这呀?”
小童爬在林子安身边,朝远处看了看,“糟了,贺司业过来了,哥哥,我们快走吧。”
林子安一愣,继而眼睛一亮,勾着嘴角笑了起来。
看到林子安古怪的笑容,锦仪心里一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之所以堂而皇之的迟到,便是笃定了授业的夫子不会将这事报上去,可若是闹得众人皆知,她少不了要受罚。
那一瞬,锦仪脑子转得飞快,决定先发制人。
她方张开嘴吐出司业二字,便看到林子安吐出叼着的草,咧开嘴露出两颗虎牙,他朝着远处走来的司业大声喊道:“呀,公主!
这个时辰,您怎么在这呀?”
锦仪瞪大眼,脑中闪过几个字:我命休矣!
同锦仪预想的一样,林子安的话引来了国子监最公正待人的贺司业,他将两人分开问话,又把锦仪带到了静室,“按规矩,公主要在静室面壁思过。”
贺司业皱着眉,捻着他为数不多的胡须,“待三个时辰后,自会有人带公主出去。”
他说完,摆出一副请的动作。
锦仪犹豫着,“司业可会将此事报之我父皇?”
贺司业一脸理所当然,“自是要禀报皇上。”
锦仪抽了口气,贺司业又催促道:“公主还是快些进去吧。”
静室不愧是静室,随着贺司业将门关上,左右便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锦仪将烛火点着,看到了小几上摆好了笔墨纸砚,小几前还贴心的摆了张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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