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直接承认了,最主要的是也没必要,老侯爷可是一片火眼金睛。
老侯爷站定,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她,转而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莫回头,也不要后悔,好好走下去。”
“祖父,我会的,自己选的路不会后悔。”
钟锦绣斩钉截铁的道,这是她自己选的,无人逼迫她,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都能承受。
“成,你回吧。”
老侯爷见她如此坚定,点了点头,似乎放心了,背着手走向静室。
看着老人家的背影,钟锦绣有些怔愣。
儿时记忆里的祖父,总是高大的,哪怕已经逐渐显现老态,却也是个老将军。
可如今再看过去的时候,背影已经佝偻了,完全是个瘦弱的小老头儿模样。
钟锦绣的情绪有些低落,她往前厅走,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钟兰声嘶力竭的哭声,真是传得大老远,刺耳至极。
“姑娘,还进去吗?”
绿竹不由得问了一句。
钟锦绣摇了摇头,“不了,辛苦二姐留在这里解释吧,我就不讨嫌了,万一姑母见到我更加生气,那真是多此一举了。”
主仆三人回了蘅梧院,把门关上,红梅才彻底长舒了一口气,绿竹则觉得腿软,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今天真的是劫难重重,先是绿竹不见了,后来发现钟锦绣被下药,逃跑的路上还撞见色胚于林,敲晕了红梅,这俩丫鬟完全不敢回忆,哪怕后来被人救醒,和姑娘汇合也不敢问,只是提心吊胆的强撑着,直到如今这屋里都是自己人,才敢彻底放松下来。
钟锦绣瞧见她们俩面无人色的模样,心里一软,轻声道:“地上凉,坐到椅子上去。
今儿咱们也算是共患难了,没那么多规矩。”
红梅见自家姑娘是认真的,就找了椅子坐下来,倒是绿竹摆摆手,说自己腿软起不来,最后还是红梅扶着她坐下的。
“姑娘,今儿这事究竟怎么了?奴婢跟着半夏去挑衣服,结果被人用帕子捂住嘴,就直接晕了,后面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了。
等再睁眼,就看到您了。”
绿竹既好奇又后怕,她晕的最早,也是对所有事知之最少的一个,因此才稀里糊涂的。
但是等再清醒跟钟锦绣一起的时候,也知道事情紧迫,所以并不敢开口多问什么。
“红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