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再去泡一壶热茶。”
春早提起茶壶要走,却被她拦住了。
“不必,你继续说。
这女子是侯爷养的外室吧?养了几年了,孩子多大了?”
“三岁了,还是个男孩儿。”
钟锦绣冷笑了一声:“真的是极好,先帝在时,就已经布下这局,却屁都不敢放,生生忍了这些年。
等到新帝即位,府中这些宵小之辈知晓我与新帝的旧怨,立刻按捺不住了。
不过又怕多生事端,还是让人围住了母亲的宅院,不让消息传出去,直到我被撵出宫,失势已成板上钉钉的局面,才撤掉了监管的人,光明正大的让我知晓。”
孩子都三岁了,恐怕勾搭在一起的时间更久。
她爹本身就不能成事,在继母的捧杀之中度过,浑浑噩噩,还贪财好色,这辈子都是老夫人手里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养了外室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家花没有野花香,哪怕妻妾成群,也不能阻挡他爱偷腥的毛病。
不过这养的外室偏偏和老夫人沾亲带故,若说没有老夫人的手笔,谁都不信。
“夫人自知道消息后,先是苦口婆心劝他,侯爷一意孤行,之后两位主子大吵了一架,夫人就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夫人这次显然是气狠了,再加上老夫人派人围着院子,也没能瞒住夫人,这病就越发严重了。”
春早轻声把后续交代了。
三姑娘从出生就没吃过苦,哪怕钟侯府两房不对付,但是因为她年纪小不曾有太多的体会,等到能记事的时候,她又进宫去当公主了,有当时的皇后撑腰,后宫那些真公主都要让她三分,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但是她并不蠢,相反还非常识时务。
春早只不过简单的把事情说了几句,钟锦绣就已经完全理清楚了,并且直指要害。
侯爷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那女子其实是他养的外室。
“侯爷呢?”
钟锦绣连爹都不叫了。
“说是那女子又有了身孕,不过怀的不太顺畅,侯爷就一直在外头陪着。
夫人病了,奴婢也送不出信,估摸着他还不知晓。”
春早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她自觉这话说得违心。
“他知不知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不在府上,想必等与我见面的时候,必定是要给一份极大惊吓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