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理直气壮的钟兰母女俩,瞬间就萎了,特别是陈黛,脸色都白了。
因为今日要见自己这位三表姐,陈黛立刻生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将自己最好的衣裳钗环全都拿出来装扮上,老夫人送她的凤钗更是重中之重,她坚信就算不能碾压钟锦绣,但至少不会差。
可谁知不仅是白费功夫,刚打个照面就被钟锦绣从头碾压到脚,而且还因为一直配钗节外生枝了,如今恐怕难以轻易收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钟兰也急着发问,显然她也不知道女儿这支钗从哪儿来的。
陈黛非常焦急,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到了老夫人那里,显然是在求救,可惜老夫人有心无力,这要是钟锦绣个人的东西还好糊弄过去,偏偏扯上皇室的主子,就不是她能用长辈身份却压制的了。
“这支钗是二表姐的。”
陈黛最终顶不住压力,轻声开了口。
她口中的二表姐正是二房的嫡长女,也是钟侯府的二姑娘钟洁绣。
一直在兴奋看戏的二夫人,一听此事牵扯到自家的闺女,立刻就坐不住了,眉头紧皱:“表姑娘,你这话说得可不地道。
我们洁绣不在府中,你把这事儿扯到她头上,她也不能反驳,也只能任由你泼脏水了。
但是我身为她的母亲,必须得说几句,洁绣最是个妥帖人,干不出这种混账事儿来,你可莫要胡乱攀咬!”
二夫人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说起来她看不惯钟锦绣,一方面是两房利益牵扯,另一方面是嫉妒。
毕竟她在谢家的时候,过得跟钟锦绣是一样的日子,千娇百宠,到了婆家之后,感觉曾经的地位都是这个三侄女的,心头到底意难平。
她连钟锦绣都要怼上两句,更何况是这个来蹭吃蹭喝的表姑娘了,说起来陈黛在二夫人眼里,跟打秋风的亲戚没啥区别。
“二嫂,你这话也太难听了。”
钟兰有些坐不住了。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是你闺女把洁绣扯出来,还往她身上泼脏水,我还不稀罕开口呢!
你们之间的官司,有我们二房什么事儿啊,莫名其妙!”
二夫人直接瞪了她一眼,语气里还颇为委屈。
“够了!”
老夫人冷喝了一声,她心里暗恨二儿媳多嘴,可真是个搅屎棍。
“黛黛,究竟怎么回事儿?说清楚了,这其中若有什么隐情,也不必怕,外祖母给你做主!”
陈黛得了老夫人的保证,内心却丝毫不见轻松,反而浑身冒冷汗,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这钗子真的是二表姐的。
之前我在二表姐的妆匣子里看到的,甚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