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四年,玉家香就被他整个儿搞的乌烟瘴气,大笔大笔的巨款经由他手,汇入钱庄,神不知鬼不觉那么一转,就过户到自己私下的账面上。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孰料一切都被丁管家查的一清二楚,后来泷白掌家,他心慌自己的丑事被发现,愈发是着急的想把那巨款寻个名目张罗出去。
岂料泷白是料定了他由此心态,不慌不忙的布下一道诱饵,这道引他上钩的饵料不能太明显,却又必须来的正当,于是新香“露
溢浓”
,就此成了指认玉抚宁罪证的手!
泷白知他贪得无厌,索性就不管不问得任由他四处动作,暗中叫丁管家把所有证据集中起来。
又放出“露溢浓”
的消息,贪婪如玉抚宁,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狠捞一笔。
于是,琼花宴的宣传空前鼎盛,芙蕖苓再次成为燕次风靡天下的焦点。
但泷白早已放了话出去:
“露溢浓”
只限量一百份购买,先到先得,且每人只准买一份。
逾期无候。
结果不到半天,“露溢浓”
便断了货,买到的人兴奋中无意为芙蕖苓再度造出了宣传,浩大的声势使得“露溢浓”
的订单滚滚而来,客户几乎要把门槛踩塌,害的芙蕖苓一早就要关门歇着。
因为泷白早已经说的很明白,不卖。
燕次疯传的新香“露溢浓”
,市场大好,却不再生产。
这不由令人费解,更令玉抚宁抓耳挠腮的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又串通了妆月坊的内应,拿出事先偷走的新香配方,准备私造一批哪来天价出手。
而泷白,等的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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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笑,割破夜的寂静。
妆月坊一百一十八个作坊工傻了眼,看着从天而降的玉泷白和身后浩浩荡荡的家丁。
玉抚宁腿一软,直觉这一切像在做梦,比筑笑眯眯送上一把太师椅,玉泷白锦袍半撩,端然坐在大堂中央,居高临下的睥睨:
“二哥,这是在忙什么?夜半了还不休息?”
玉抚宁脊背一寒,只觉冷汗涔涔外冒,好歹是个少爷,却在抬头与泷白对视的霎那间,被那锋芒犀利的双眸惊的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泷白一甩手,哗啦啦一大叠的账本和钱庄汇票,天女散花一般看傻了众人眼。
泷白冷然道:“二哥,可还有什么说头?弟弟我洗耳恭听!”
玉抚宁目光呆滞,望着一地的证据,此刻人赃俱获,他还能说什么?还是说,他真的低估了这只猫的威力,他竟然可以毫不顾忌他的地位和情面,唱这么一出连环戏就罢了,现在这是,杀鸡给猴看?
玉抚宁心里突然一阵后怕。
泷白面色一沉,冷喝道:“既然二哥认了,泷白也就不再强求别的。
我瞧着二哥身子骨也虚,打今儿起二哥你就在府里好生调养着吧!
作坊的事,弟弟我替你收了……”
“不行……我……”
玉抚宁惊慌的叫起来,见泷白眼波一凛,嘴角一勾冷笑道:“不行?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