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为何不说话?”
大狐狸笑的妩媚多情,小狐狸从脚底板到天灵感窜上一片恶寒:“你不要乱叫!”
“好。”
大狐狸答应的太利索,小狐狸倏然有点后遗症。
风情万种的美男含笑盈盈,伸出一株细指自然的为泷白理了理鬓发,忽视手下身躯的僵硬,柔然一笑曰:
“可还记得,九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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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担是说给恋人听的话,这样温婉含蓄的讲给他听,泷白多少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那是宋朝十分有名的词牌。”
顿了顿,还是补充上一句,“是他喜欢的吗?”
他,泷白,真正的玉泷白吧。
融华微微一笑,挽起袖边,捻起饱蘸墨汁的白毫,挥笔而下:“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
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
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
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
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
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
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
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末了停竭,尚未晾干的墨液,一卷白缎上风流俊秀的行楷,端正中又带大气,潇洒中不乏含蓄。
融华有些失神的望着那一阙宋词,眼前素臂一现,泷白自他旁边俯身欲拾捡起被风吹落偏的云缎。
下意识的捉住那手腕,融华抬眸,撞见泷白讶异的脸,顿了顿,方才反映过来,慢慢放开手,低声道:“失礼了。”
泷白摇摇头不置可否,抽手却是有些谨慎的捧起那阙词,熟悉的字眼蹦进心里,一种说不出的依恋。
但,不再是这身体的原主在作祟,而是他内心的触感,蓬勃成汪洋。
泷白笑了笑:“好词,好字。”
转身背对着那男子,用清朗的嗓音慢条斯理的吟诵,时光仿佛回溯到前世,他立在自家别墅花园里,手捧一卷宋词倔强的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背诵。
谁说天才有天生?呵,他能做到今日这一步,还不是靠了那严谨的训练和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