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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次闻名遐迩的四公子:
首屈一指是融华,绝代无双,惊艳非常;其次便是瑞王西子臻,邪美如夜,亦是风流倜傥;余下两位,一个是风靡全国的定远少将楝扶苏,另一个便是玉府三少玉泷白。
有人曾说:
如果将四人分别以花卉来赞喻,那么融华当之无愧是“牡丹”
,花中之王,艳压群芳;而西子臻慵然邪魅,用“曼陀罗”
来形容他也自在情理之间;少将军楝扶苏温良如水,自然是剔透的“芙蓉”
;唯独玉泷白,由始至终都是人群争议的焦点----
静时如临水照花,堪比“清莲”
;动时又俏如脱兔,恰似“桃花”
;偶尔的温婉娴雅一如大家闺秀,那么用“君子兰”
再合适不过了吧?可是偏偏撒泼耍赖时,又像骄傲而难缠的“水仙花”
少年……
这样一个人,身兼数面,每一面都是七窍玲珑由不得谁一槌定音。
试问其他三人有谁输他半分美丽?没有,甚至远远凌驾其上。
可唯独一个玉泷白,论姿色只能屈居第四,论多变,却堪称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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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碎玉就好,泷白少爷。”
宫碎玉莞然一笑,戏侃道,“被你加上个先生一叫,总觉得我变成了学堂里的教课师傅……”
泷白玉面微赧,心底却惊讶于他识破自己身份的缘由,忍了几忍,还是没有问出口,倒是宫碎玉体贴的“不打自招”
:“玉家香美名传天下,我原先以为泷白少爷只读圣贤书不闻商贾术,如今看来,饱读诗书只是为了更熟知于治香之方,我说的对么,泷白少爷?”
“爹爹一去,玉府家大业大无人料理,泷白亦是不得已才惶恐的接下这重担,枉读了圣贤书不说,如今年过一半,连新的香方都没想出个头绪来,今日若非见到这漫山遍野的草木,泷白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驾驭这商贾大船了……”
泷白的眼神透出一些忧伤,声线微微低沉下去,最后竟是难得的在外人面前叹了口气。
叹完气,他却是一怔:
这是怎么了!
如今在外界看来不喜形于色的他,怎会在一个初见面的陌生人眼前叹息过言,他说着说着便不自居的流露出了心底真实的疲惫感和压力,可是对面那个人始终微笑着,令他的紧张感全然无踪迹!
“你再发呆,天可就要黑了……”
宫碎玉笑眯眯的说,话语亲切省去了那套繁文缛节,没有点破他的疑虑,而是不着痕迹的为他铺了台阶下,泷白也不做作,大方的笑一笑:“对啊,我要的花还未采撷完,这样不灵光的脑袋果真容易误事。”
“哪里有不灵光,你都顺藤摸瓜的摸到我这秘密的小筑来了,怎么还能算是不灵光?”
宫碎玉接过他手里的竹篮,笑眯眯的往花田里去。
泷白跟上前:“我在大宛寺住了一年,每天往这山上跑,到今日才知道这里还有做仙踪秘境,还不算是不灵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