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去那边搓草绳。”
伯母拉着阿英向哄坐一团的妇女走去。
“阿英!
这边!”
一个扎着两条马尾,面容姣好的女人向阿英直招手。
“朱朱!
你怎么在这!”
阿英看着笑得灿烂的女人,神情疑惑却是难掩兴奋之情,快步走上去。
“阿英!
你儿子?!”
叫朱朱的女人尖叫着向我飞扑过来,逮着我肉呼呼的脑袋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扑棱。
那是真的跟玩泥巴一样的揉搓,把头上的虎头小帽子给扑棱到了后脑勺,露出我光秃秃没几根胎毛的脑袋,于是眼前放肆的女人指着我的大脑袋,笑得前俯后仰。
惹得周围的妇女也跟着捧腹,一个劲“和尚,和尚”
的叫。
“啊——”
怒火中烧的我全然不再顾忌形象,扯着嗓门叫喊,唬得周围的妇女呆愣一片,愣愣的望着我。
包括那个拿我脑袋当球捏的叫朱朱的女人。
“啊!”
我恨恨的“啊”
了一声,藐视了一圈这些少见识的妇女同胞。
“啊——”
尖叫,不是我叫的!
却把我给唬住了。
眼前叫朱朱的女人一双还算美丽的瞳孔里射出十万伏特的高电压,张口的血盆大口里发出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呼啸着就向我扑过来。
吓得我小小的心肝巨抖,“嗖”
的缩进竹篓里,就望见头顶上一双白皙的爪子在我脑门上一阵抓狂。
“哈哈~~~”
于是周围妇女同胞在沉寂半秒后发出震天的大笑声,惹得河沟上的老少爷们一阵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