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白合飞沉默片刻,捂脸就地躺倒,选择社会性死亡。
他长眠于此,不要打扰,墓碑上请写上四个大字——花棠误他!
趴在车上总算接到汪教授他们的花棠用前爪蹭了蹭鼻头,怎么有点痒?抖抖耳朵,黑猫窝在李教授身边,看她情绪颇佳的捏自己的肉垫,和护理师聊着医生的检查结果。
听语气应该是还不错,汪教授也笑眯眯的,听到让他继续加强锻炼的要求也没有说话,态度很配合。
司机本来还想告状花棠开窗抛物的,但转念一想,这事也怪他,猫懂什么道理呢?下次他再也不开窗了。
他们开车去孙娴的家里,花棠跟着李教授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气质和二老很像的中年女人。
“小凤凰,是谁来了?”
眼睛上敷着纱布的女人坐在窗边,听到动静之后扭头,然后有点惊讶的猜测,“是老师和师母吗?”
健康人暂时失去视力后,没有他人提醒后会混淆对时间的概念,孙娴不太清楚现在是不是下午了,但听动静像是二老。
花棠跟在李教授身后,听到小凤凰的名字还很感兴趣的瞅了瞅,然后发现小凤凰就是开门带他们进来的那个红外套女人。
居然是个成年人?猫记得,拿尾巴钓来钓去的幼崽,才是这种取名方式呀~观察了一会儿,花棠发现了点不太一样的地方,红外套把他们迎进来之后,就很怕生的躲在孙娴身后,被她安抚了两句,才去端茶倒水,然后回到原本的地方,低头开始拿着毛线团织什么东西。
李教授他们之前就见过小凤凰,知道这是学生的母亲还在的时候,捡回来智力发育有点问题的姑娘,看她躲闪的样子也不生气,对她笑了笑。
除了小凤凰,孙娴家里还有两个助理,一行人坐在客厅聊了起来,花棠却好奇的凑近小凤凰,看看她在织什么东西。
圆滚滚的毛线团散发着惊猫的诱惑,花棠动动前爪,推了一下旁边装毛线团的盒子,然后蹲在小凤凰面前,被对方手里疑似毛衣的东西丑到了。
哇,真的好丑。
简直刷新了猫的审美,这都是什么稀疏和错位的垃圾针法啊,丑的花棠都不想玩毛线团了,免得猫看不下去,自己把毛衣针拿过来开始织。
黑猫转身就走,免得辣眼睛,却被小凤凰挡住,眼神清澈的喊她猫猫,发出一起玩的邀请。
成年人的外表,心智却停留在了孩子的阶段,小凤凰害羞怕生身上却有着少见的纯粹和干净,倒不让花棠讨厌。
只不过,织的东西实在太丑,花棠丑拒。
“嗯?师母,你们带猫过来了?”
孙娴听到黑猫拒绝失败,反被小凤凰抱在怀里的挣扎,有些惊讶的询问,她之前也养过动物,所以绝不会听错。
李教授也是知道小娴养过猫,才把花棠带来的,她看花棠被小凤凰抱着,笑呵呵介绍花棠,还夸她和小凤凰处的好。
汪教授则在旁边叹口气,说每天锻炼的时候,这黑猫就走他前面气人,特别调皮。
“谁叫你不多走两步的,还不如花棠乖!”
李教授忍不住说了一句老伴,为猫正名。
孙娴的眼睛还在养伤,暂时看不到东西,但听二老斗嘴就觉得很有趣,顺着小凤凰的声音招招手,也想摸一摸猫。
从十几年前带回来,小凤凰就把孙娴当姐姐看的,一招手立刻献宝般,有点吃力的把猫抱过来。
合格的反派从不在老弱面前发威,花棠没用力挣扎,胖成一张猫饼,准备待会儿让孙娴感受什么叫做“反派的威压”
。
“这猫,肯定是只好猫。”
瞧瞧这毛乎乎的软肚皮,看看这灵魂一击的可观重量,绝对是只好猫。
花棠:?别以为你眼睛受伤,骂我就不会被挠了哦!
猛虎都可以细嗅蔷薇了,恶猫对待老弱病残,也可以多几分耐心。
花棠不计较孙娴的话,一点不见外的舒服摊开,被她和李教授如出一辙的优秀rua猫手法伺候的尾巴都酥了。
孙娴分明是李教授的学生吧,什么地质研究,哪有讨恶猫欢心重要。
由于看不到,孙娴就坐在那里揉着腿上的黑猫,让助理帮忙招待一下二老,她当了汪教授这么多年的学生,知道老师专门来看看她,除了担心自己的眼睛之外,肯定还想看看新收藏的矿标。
矿标就是保持了实物原样或原生状态的矿物标本,对于从事地质、矿物研究的学者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收藏价值。
汪教授已经退休多年,可是,一辈子都是和地质、矿物打交道,哪怕现在的身体健康没法支撑他去实地调研,也想来学生这里看看矿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