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可不就是那片火红的叶子吗?
他修长的指节一边把玩着叶子的根,一边笑着说:“方才落你笠上了。”
我不由得摸了摸那个地方,问他:“这是什么叶子呀?”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叶子,它就像人张开的手指,也像话本里描述的三足金乌。
我感到惊奇,想知道答案。
或许我心中已经默认范闲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了,所以才会这般问他。
而范闲也不失所望地回答了我:“这是枫叶。”
——枫叶?
我瞅了瞅那片被少年人捻在指尖上转着玩的叶子,其上的脉络在游离的阳光中泛着淡淡的光,就像金丝线一样,它张扬的叶子就像舞娘的花衣裳,真的很漂亮。
我听过这种叶子,但从没见过,因为京都没有枫树。
范闲继续说:“枫叶呢,象征着永恒与轮回,因为它总是由青变红,随后掉落再次循环,像是人的一生,代表着从年轻到老去,最终死亡……”
说着这话的人语气意外的轻,他在笑,可是却像思及什么似的,神情都迷蒙起来。
而我也愣住了。
范闲还说:“这是秋天才会变红的叶子,看来今年的秋天会提前了。”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秋天将近。
可是,京都没有枫树,那么它又是从哪来的呢?
我已经忘记是谁告诉我的了,说枫这种植物不适合生在京都,它又高又蓬,应该长在长河大漠,长在深山老林,生在那些温暖多雨之地,它们大片大片的,自由自在,每当叶子变红时,就会染红天空大地,堪比晚霞朝暮,绚烂至极。
今天一见,它或许真不是适合京都。
而顷刻之间,范闲好似已经看穿了我的疑惑,不过他没有准确地回答我,只是笑着说:“这就是与你的缘分啊,它落下枝头,或许跋山涉水,或许飘洋过海,越过大街小巷而来,只有你看见了它,只有你会想让它栖息,而它最终,也落在了你一个人的笠上。”
伴随着这番话,白衣的少年郎稍稍凑前来,轻轻撩开了我眼前的纱帘,我一惊,瞳孔微缩,可是不等我逃开,须臾间,对方已将手中的叶子别上了我的鬓角。
隔着白纱,他的面容隐隐约约,我见他扬着明净笑意的嘴角翕合,说:“而它温情,火热,明艳,又漂亮。”
“就和破晓的朝阳一样。”
我刹时一呆,脸上的热度比脑子更快地意识到这是多么赧然的话,我在帘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他看没看到,我只知他在霎时轻笑出声,惹得王启年投来诡异的眼神。
南衣眼神不明,冷冷地盯着他。
可是范闲视若无睹。
恰逢小摊老板端上了两碗面来,他触碰着白纱的指尖有些颤,我听到他轻声说:“我帮你撩上去吧。”
就像在说一个秘密,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雾,我想着也要撩开吃面,便点了点头。
也许是错觉也不一定,我在须臾之间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连着吐息都放缓了。
很快,我的视野随他抬起的手而清明,我上挑眼角瞅他,清晰地看到了范闲那张好看的脸,明明是自己说要帮我撩开的,可是此刻他的神情却莫名有些呆,只顾盯着我的脸看。
我被他盯着不太自在,便垂下眼睫去,去看那碗里的面。
这一看,我又看了看他碗里的,然后问:“你为什么没肉啊?”
林蔓穿越了,别人穿越为农家女是采药卖方子赚第一桶金,而她就不一样了,她靠的是写艳书。尖酸刻薄的奶奶小肚鸡肠的大伯一家子的极品亲戚不怕不怕,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1972年的夏天苏若正收拾着行李,过几天她就要去青大读书,那里还有一个未婚夫正等着她。可是一觉醒来,她却成了一个偏僻乡村的知青,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军装男人,床头有一个娃正叫着她阿妈。她转头,就看...
地球毁灭,人类危急,生死存亡之际,可怕的意外和灾难,永远不知道是哪个先来。唐安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去顶,可有一天他发现,他成了那个个子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