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并没有什么宫务需要处理。
薛太后还是皇后时,她便见惯了如何处理宫务,所以,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将以前的一些认知,拿出来套用,丝毫不会累。
她之所以快步离开,是因为她心潮动荡,即将失去控制!
为了不“打草惊蛇”
,锦瑟才匆匆离去。
此刻,她回到了寿康宫,看着先太后走后空落落的宫殿,眼泪一下子爬出了眼眶。
“娘娘,是您吗?是您回来了吗?”
锦瑟开口,就是极致的沙哑。
这是情绪紧绷到极致后,才会出的声音。
寿康宫里,人迹了了,注定没人回应了。
锦瑟趴在了娘娘的床榻旁,看着依旧鲜艳的床饰,泪流满面:“娘娘,我多希望那就是您可是,那分明就是您啊?或许,您在奴婢不知情的时候,跟李主子说起过珍珠黄?是这样吗?只是为何,连话语都一模一样竟然是一模一样啊,娘娘!”
锦瑟的失态,源于李有思关于珍珠黄的“高谈阔论”
。
昔年,太后还在时,就喜欢点评菜品。
她说珍珠黄甜腻,不宜多吃,便交待御厨放些酸枣调味,结果滋味更是一言难尽!
太后又说珍珠黄的摆盘要讲究,本就是厚重的食物,最恰当的摆法,必定是红梅点点……
几乎一模一样啊,叫奴婢如何不心惊!
锦瑟将头埋在了床榻上,她想,是该多跟李主子多亲近亲近了。
锦瑟在钟粹宫的频繁出入,不仅妃嫔讶异,就连慈宁宫中的毓太后,也颇感诧异。
“那丫头是个有手段的,知道自己身体靠不住,就想着拉拢人心。”
毓太后翘了翘手指,欣赏着刚刚染上的凤仙花颜色。
银杏端来一份果盘:“太后,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闹罢了。
这是皇后带来的,说是坤宁宫小佛堂供过的,您尝尝?”
毓太后随意的瞄了眼:“放着吧,这么冷的天,该多吃些热乎的。
这皇后也是不争气,总是不将心思往正路上放,年纪轻轻的,总是求神拜佛管什么用?赶紧大肚子才是正经!”
天家的事,奴仆怎敢置喙?
银杏微笑着:“太后,一切都会有的。”
毓太后叹了口气:“唉,以前吧,就怕皇后有孕,现在呢,倒是反过来了”
银杏微笑依旧,却不敢言语了。
陈年往事,再谈无益,不如静默。
连日的大雪,果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民间衣不蔽体者众,居无定所者,更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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