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来的时候,那个他寻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班里。
只不过他是坐在严墨前排座位那个位置。
身高腿长的少年是面朝过道坐的。
他的侧脸正兴致勃勃地,正跟隔壁组的那个人聊着昨天的球赛,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一个篮球。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严墨脚步便在后门轻轻一顿。
他若无其事地接着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全程让人看不出一点他的犹豫。
虽然当他这一刻拉开椅子坐下来时,胸腔的心如擂鼓声如何回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对严墨来说,现在是他该写新卷子的时间。
不管这人有没有坐在他正前方,他就是该写卷子的。
严墨板着脸。
他很不高兴。
哪怕刚才心里只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得,在那一瞬左右了他的脚步。
他就会不高兴。
只是这一刻坐下来才发现,不行,这个距离果然还是太近了。
对方校服上有干净清新的洗衣液味道,后排的严墨便总是能若有似无地闻到。
陆廷两条长腿随意地搁放在过道上。
他们聊的什么严墨也没听进去。
音量不算大。
说是打扰倒也算不上,毕竟现在既不是上课不是自习。
高大的少年声线清朗好听,流动着一种年轻的活力。
谈笑间完全不顾忌到,此时有另外一个人的视线余光里,他校服的衣料正在时隐时现。
的确花了严墨有一会儿的时间才适应眼下状况。
严墨深呼吸几次,静下心来。
适应完后,他手里的中性笔重新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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