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下来是三十万两银,动了应做他用的税银,不知道得撤掉多少民生开支。
这举动是昭显皇家恩典,可是夺了民恩,加恩于军兵,怕不长久吧?不知道这事是否陛下您亲恳的?”
周崇硕急了,这两句逼问的很露骨了,就是要中州君猜忌宁王的心在军不在民,恐不是安心做郡守的。
武鸣琅知道武承寺涨薪一事,哦,其实应该这样说,武承寺没有这个脑子,是武鸣琅教他的,但是此时武鸣琅配合了一下周崇硕:“宁王大了,不是凡事都与我商量了,由着他胡闹一下吧。”
反应如此平淡,周崇硕有些惊讶。
武鸣琅不耐烦了,问:“另一件呢?”
“哦,禀告陛下,查红英馆案的时候,意外现红英馆是太子家管家的产业。
这事我不敢查实不报。”
武鸣琅意外没有惊讶,只是敷衍评论道:“承志爱好广泛啊。”
周崇硕已经定了主意要扰乱皇家秩序,给自己找生机,不如索性把话说透了:“太子可不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是在那里行联络招待的方便……”
这个也是重磅,周崇硕抬头观察武鸣琅的表情。
武鸣琅微微嘲讽一笑,这太子做的真是不周密,随便进京几天的人都能拿住他把柄。
他打断周崇硕:“承志我会管教的。
还有事么?”
周崇硕告退,他感觉到自己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了,浑身有很不尽兴的那种不舒服。
但是他认定了武鸣琅一定是在装模作样给他看,其实心里忌惮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宁王武承寺是要中州军权的依附,太子武承志要的是中州官吏的臣服,无论哪桩,都是瞄着他座下的大位而去的,他一定会心乱,他一定会动作,这是人性和权力的根本决定的,这是千古帝王逃不出的猜忌牢笼。
想到这里周崇硕笑了。
他不远身后的书房里武鸣琅笑了,花溪也笑了。
花溪嘲讽:“他还以为他禀告的事情殿下都不知道呢,太子和宁王能翻出多大的水花值得您看一眼呢。”
也许武鸣琅逃不出帝王牢笼,但是宁王和太子还真不是能够成为威胁的存在。
周崇硕以为他以宁王和太子为棋子猛烈的攻向了武鸣琅,却不知这棋盘棋子都是武鸣琅的,此时不过是等宁王平临江,顺带观他个困兽之斗。
武鸣琅只想起一件能上心头的事,“那个鬼案他们竟然破了?”
花溪惊异:“怎么可能,不是没影的事么?”
武鸣琅说明了查证的结论是马匹北州草过敏。
“廷尉府还是有人物的。”
花溪明白,“那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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