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喉咙里粗粝的声线“有心之人,呈现出来的往往是经过修剪的,越是想要猎住一个人,表现的就越合心意,因为他有目的。”
就像那刻意修剪的石榴林一样,是修剪过才种在那里的。
厉沉盯着那双稚嫩的眼睛,抱着人往闲福宫走。
他不会当一个父亲,也不适合当一个老师,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江霆霄觉得他今天晚上神神叨叨的,把手放在厉沉头上。
不会真的病了吧!
小声嘀咕“脑子里的病赵太医治的好吗?”
厉沉身子一顿,咬着腮帮子低头盯着怀里的人,呼吸变粗,把人递给后面的石头。
扫了一眼闲福宫的牌匾,转身离开。
借着夜色遮掩,宫里的人忙的脚不沾地,比蚂蚁搬家还要拥挤。
宫门大开,长寿宫里的尸骨,宫里的嫔妃,伺候过江宴的宫人都被赶了出去。
李霜霜盯着厉沉“我可是皇上的贵人,为皇上生了三个公主。”
睡的正熟,朝明殿忽然闯进来一批人,居然可笑的要把她们赶出宫去。
厉沉盯着这个女人声音冷沉“皇上的公主?还是花楼里的公主吧!”
一句话刺的李霜霜脸色刷白,身形微晃,扶着旁边的安若。
反应过来后扑过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她可以解释的,她都是为了父亲。
章桦牵着凤莱和华溪,望着面前的男人“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我可是三公主”
居然敢凶她母妃,好大的胆子,她一定要和父皇告状。
厉沉抬手后面的人押着一群人出去,看着那道被人扶着走的身影,眸子里闪过狠戾,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江玉殊拉着六皇子,直到现在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被人从皇宫里赶了出来。
没名没分,不是迁府,也不是封王,好似还在梦里,没有清醒过来。
双喜驾着马车,伸长的脖子等在宫门口,见自家小姐出来了“小姐,小姐,我在这里”
跳下马车,小跑着过去,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看到小姐。
苏宁儿老远就看见窜过来的双喜,小跑着迎上去,带着哭腔“双喜”
站在身后的嬷嬷打量着双喜,那年把她送出宫,衣服都松了,现在倒是圆润了不少,可见在宫外过的不错。
苏宁儿紧紧的捏紧手里的女户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宫,满眼坚定上了马车,一行三人连夜下了江南。
苏柏见马车过来,赶忙躲进巷子里,擦了把眼泪,蹲在那里又哭又笑。
梁婉拉着江迟清看着人潮散去,只剩下了自己,梁家没了,皇宫也回不去,漆黑的夜色就像她脚下的路一样看不清也摸不着。
…
九声钟为丧,同样为喜。
天色微亮,百官已经等在了宫门口,不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说话,垂着头不敢张望。
是丧钟,还是政变谁也不知道,今天进去了是死是活同样未知。
江霆霄低头看着身上的龙袍,不确定的望着身穿官服的夫子。
“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砍头吗?”
这可是龙袍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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