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叼着烟深吸一口气,半晌吐出来一口烟雾。
把烟按灭了,谢予安径直起身“酒也喝了,走吧。”
白弦忍俊不禁“这就走了”
“夜生活是属于年轻人的。”
谢予安语气如常,但是白弦就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咱们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行。”
白弦忍笑,跟着站起来。
结账的时候前台小哥明显很舍不得,但是又不敢冲上来要联系方式,只好眼巴巴地追着两个人的背影走到门口。
等着白大法官开车那一会儿,谢予安把烟头丢进门口的垃圾桶,总觉得身后如芒在背。
一天之内火冒三丈了好几回,现在竟然还无人伤亡,谢司长觉得自己的素质有待于下降。
放在以前早一巴掌把人打出去了。
夜色呼啸着涌入眼底,中央城区的夜景辉映一片。
中央城的人口分布和公共设施都是经过科学配比的,到了晚上街道上人潮涌动着,但是偏偏又不过分人多,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活着”
的感觉。
几个人挨挨挤挤地从酒吧里出来,扑面而来就是浓烈的酒气,叽里哇啦的笑闹声不知道是哪个区的方言。
谢予安面无表情地往旁边靠了一步,对醉鬼们嫌弃得溢于言表没错谢司长本人就是这么宽于待己严于律人,比如他就不会嫌弃他自己。
酒精进入人体之后再散发进入空气之中,陡然就混合起来一点肉体之中特有的靡烂味道,昏昏沉沉地灌进了傍晚宜人的凉风之中。
忽然谢予安低垂的眼睛一抬,想也不想地转身一挡,精准地格住了那只要往他肩上搭的手。
“嗨美人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走吧,我请你喝酒进去喝一杯”
谢予安一侧头,迎面就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白人,上去估计已经醉得爹妈都不认识了,咧着嘴笑着往谢予安身上倒,另一只手顺着胳膊就要摸过来,大着舌头道“不想喝酒那也行啊,跟哥哥回家我照顾人也很有一套”
谢司长闭了闭眼,心道他今天可能是出门没黄历,终于是凡人压不住邪火了,攥着年轻人的手腕一把就把人掀了出去,在玻璃门上砸出啦“哐”
的一声巨响。
随着人滑坐在地上,巨大的一块玻璃咔嚓碎了满地。
“啊”
“打人啦”
门口的人立马四处散开,女士们躲在一边小声惊呼起来,顺带着热闹“出什么事了”
“怎么来了”
“快来人啊”
那个年轻人身体素质还挺好,麻袋一样地瘫在地上两秒,估计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肉眼可见地变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起来“fuck”
空气里骤然炸开了一道压迫感明显的信息素轰然延展开,果然这个年轻人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哨兵,并且他已经气昏了头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放出了压迫信息素。
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可能会涉嫌很多项治安罪名,他的几个同伴顿时一拥而上,叽里哇啦地劝着。
“嗡”
持久而又尖利的报警声响起来,酒吧内的信息素报警器被触动了,无数人登时捂着耳朵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
谢予安就没听懂几个词儿,只是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衣袖口,露出一截骨格明晰的手腕。
空气被剧烈挤压摩擦的声音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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