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徐西桐答道。
这样干巴巴的对话结束后,徐西桐低头玩手机。
那几年,智能手机开始在市场上流通,但在北觉,用上了智能手机的人寥寥无几,徐西桐还在用老款的黑色诺基亚,是老孙不要的旧手机,没什么娱乐功能,她纯粹是为了避免尴尬。
最先到的是孔武,他剃了一个很古惑仔的型故作帅气地出现,一看见两人各自坐在长椅的一端乐了,走前乐道:
“你俩准备上民政局离婚啊?”
“是啊,这不我走了刚好给你腾位置。”
徐西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任东朝他投来一记,恰好这时有人开着一辆刷着货运蓝漆的老旧面包车出现,在不远处停下,任东走了过去。
陈羽洁和一些朋友6续到来,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陈羽洁一来把徐西桐拉到一边,悄声解释:
“我誓,我一开始没打算请任东的,都怪孔武,还校园老大,顶个屁用,我看是自封的老大。
小院,还有车都是任东帮忙借的,我实在不好意思就一起叫了他。”
徐西桐看过去,车上跳下一个明显是社会上的人,对方把钥匙给他,任东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两人熟稔地聊天,他同对方打交道的姿势相当游刃有余。
陈松北迟到了两分钟,接连抱歉,人最后总算到齐,任东把车钥匙随手抛给身旁的孔武,后者仓皇接住,指着自己说:
“我开啊?”
“不然呢,谁最老谁开。”
任东说道。
这些人中就孔武因为多次留级而成年,他有些不甘心看向一旁的徐西桐:
“大哥长得不显老吧。”
“还好,挺年轻的,跟我们一样,同龄人。”
徐西桐温声安慰道。
“哗”
地一声,任东拉开车门,侧头再次加入他们的话题,这话是冲徐西桐说的:
“你就宠他吧。”
参加陈羽洁生日的一共六个人,刚好坐满这辆面包车,徐西桐无声地打量了一下,车子老旧,车身银色的漆斑驳,座位的皮革断纹,但胜在干净,应该是有人洗了一遍。
只是不知道怎么坐的,徐西桐个子较小,被挤在了中间,陈松北和任东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
车子一路向前开,车窗外的风景一路倒退,道路两旁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叉,连着天空,有一种冬日肃杀的蓝。
徐西桐和陈松北热情地聊了几句,不知怎么的,车上气氛有些怪异,她更是感觉手臂的一侧莫名地起了冷风,也就没聊天了,干脆拿出耳机线插上手机,听里面仅有的八歌。
陶喆浪漫的唱腔在耳机里回响着,左侧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任东纯属没话找话:“在听什么歌?”
徐西桐摘下耳机,看着他:“《好汉歌》。”
“听吧,欢迷。”
任东面无表情地说。
车子平稳地向前开着,二十分钟后驶进羊肠小道,车子陡然颠了起来,一会儿车子往□□,一会儿往□□,徐西桐一把拽掉耳机,急忙攥紧安全带。
忽然,车胎碾上一块石头,车子往□□,尽管徐西桐拽紧了带子,大半个身体跟着往□□,她今天绑了双马尾,如黑缎般的长直直地打到了任东的唇,脖子。
好不容易车子平稳了,隔了一会儿又来这么一下,可当事人完全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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