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财请霍寅去百宴楼吃饭,霍寅当然不会拒绝,当晚便和沈淼二人整装待发,坐着小马车直到百宴楼。
霍寅来到城中的短短时间,百宴楼老板都觉得自己的生意好了起来,光是这位姓沈的老板过来,一个月吃一趟,都能让他赚够本。
小马车停在百宴楼前面的时候,老板是站在门口亲自迎的,光看那前后左右四个护卫也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
便让手下给人将车帘掀起来,扶着沈老板沈夫人下车。
霍寅在来时的马车上就已经把该交代的都告诉沈淼了,入了百宴楼上了二楼后,两人便开始表演恩爱夫妻。
李守财定的雅间还是上次那个,护卫甲路过的时候特地朝隔壁那间看去,并没有看到有徐县令的影子,这才抿嘴笑了笑。
“哟,沈老板来了,沈老板快坐!”
李守财起身招呼。
李夫人也第一时间握住了沈淼的手,笑着道:“妹妹快坐这边,我们说说话。”
饭菜上桌,一行人吃了顿饭后,李守财便邀请霍寅沿街走一走,实际上是为了更方便谈话。
霍寅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化被动为主动,就等着李守财开口问他。
果然,李守财没走多远便忍不住了,问:“我回家夫人都与我说了,看来沈老板也有意与我一同做这笔买卖,只是不知道,沈老板如何知晓这些消息的?”
霍寅道:“朝中的大人物朋友,我是没有,但我沈家擅长从底层入手,要探消息何须问知府府上的官兵,问厨娘,问丫鬟,这些人说出来的虽说不可尽信,但多半也错不了。”
李守财对霍寅拱了拱手:“沈老板高见,我之前与徐县令一直都有些来往,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我无意与官府作对,但而今这麻烦主动找上了我,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有心与沈老板一起赚钱,却怕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咯。”
霍寅问:“出了何事?”
李守财顿了顿,凑到他跟前:“你可知今早有一队官兵围住了县令府?”
霍寅点头:“略有耳闻,我原以为是知府要问罪,却没想到只是拿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李守财摇了摇头:“哪儿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怕是真正有用的没搜到,才离开的。”
霍寅挺直了腰背,单手背在身后,神色不变:“那倒是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莫不成徐县令真的勾结了山匪?”
李守财张口就要说出来,舌头打了结似的,支支吾吾了几番,还是没将账册的事说出来。
不过李守财没说,李夫人却没忍住,沈淼这番与她又说了几次之前和霍寅在别的地方赚钱的事儿,李夫人心下焦急,脑子里想着赚钱与账册,于是一股脑将今日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沈淼拉着李夫人的袖子,歪着头有些惊奇:“账册?什么账册?”
李夫人拍了拍沈淼的手:“妹妹,这可是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儿,我与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往别处说。”
沈淼啧了一声:“唉,你说与我听我还要帮你想着解决麻烦呢,怎么会害你?”
李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家老爷与那徐县令有过一些来往,这徐县令如今果真如你所说被知府查办,知府之所以什么也没查到,就是因为他与山匪来往的账册,都交给了我家老爷。”
沈淼眸子一亮,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心里却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就是这个了。
“那这东西可是烫手山芋,知府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会随意派兵,来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你们拿着这账册,如若查到你们头上可怎么办?”
沈淼推搡她。
李夫人急着直皱眉:“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要我们还回去?”
“怎么能还回去?还回去还是留有证据,我就问姐姐一句真话,李家当真只与徐县令有关系,与那山匪无联系吗?”
沈淼这话问出来,李夫人顿时一愣。
就算李夫人不说,沈淼也都猜到了,她不捅破,直接说:“如若有关系,可千万要摈除自己的关系,如若没关系,我教姐姐一个法子,主动把这账册交给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