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toaoogize
everyitteiegivesbutterfies
thgtheayyou039reookgthroughyeyes
don039tknoifi039nnaakeitoutaive”
清晨,因昼夜温差而自地面升腾起的水雾似一层轻盈梦幻的薄纱,遇冷液化,凝成颗颗晶莹玉润的露珠,附于新生的青翠草木之上。
安静的室内,清浅不甚明媚的光线透过渐变的深蓝色窗帘上的星形孔洞,柔柔地照射进来,似无形之中亦将天上的星辰揽入怀中、权作装点,此刻,唯有床头柜上摆放的正方形黑色石英闹钟正“滴滴”
作响,打碎了一室静谧。
我自深沉、不着边际的昏沉梦境中猝然睁眼,仿佛是溺水之人猛地将头伸出水面,狠狠地吸入几口新鲜、缓解肺部灼痛的清冽空气后,剧烈跳动的脆弱心脏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又梦到了四周目时坠楼的情景。
梦中很冷,雪还在下着,漫天都是白色的轻絮、飘飘洒洒,似乎从那一天起,京都的冬季再不曾过去。
我从高处坠落,重重地落在地上,起初很疼,但后来好像又没那么疼了,似乎全身上下都浸泡在一股粘稠的暖流当中,被尖锐的负面情绪所填充的大脑终于获得了久违的宁静,但胸腔内的心却很冰凉。
浓重的疲倦笼罩着我,渐渐地,连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仿佛有一层黑布蒙在了眼睛上,我不清,也听不见,只记得一声极凄厉的鸟鸣与大雪纷飞下、一望无际的浩瀚长空。
好像位于生与死之间的那一条分割线被无限拉长,灵魂被拉扯、撕裂着,浑浑噩噩地飘荡在半空中,最后,我还是没有等到赤司征十郎。
“呼”
我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抬手拭去额头的薄汗,只觉得心悸。
仿佛现在这具躯壳中仍残留着过去那个自己所拥有的疯狂、阴郁的想法,这种可怕的念头好似附骨之疽,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都令我感到冰冷,就好像有一只冰凉滑腻的手掌,它悄然穿过皮肉、循着肋骨之间的缝隙深入,握住了我的心脏。
它伏在我的肩头,状似亲昵地凑近耳畔,是那样亲密,仿佛它生来便是与我一体的,然后,小声说道你回头啊。
可我不想这样,也不能够,因为回忆本身就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更毋论曾热烈生长于荒原上狂乱且坚韧的野草,最终也将消亡于寒冬。
杀伐与恨皆是罪孽。
我照常上班,即便前一个晚上才经历过了飙车、枪战、险些坠海等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忙碌至凌晨两三点才拖着一具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但第二天睁眼醒来,却又好像是新的一天,我仍过着一种普通却宁静的生活。
悠闲地漫步在街道上,顺手从便利商店买了一份松软香甜的牛角面包同一袋纯牛奶当做早餐,边吃边走着。
用完了早餐,差不多也走到了警视厅门口,大门两侧的执勤警卫对我也日渐熟悉起来,照例是检查证件,然后放行。
路过停车场,我又见了那辆异常显眼的重型机车,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这次没有遇到青峰大辉,却见角落处的地面上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几把猫粮,两只一大一小上去是母子关系的三花猫正埋头进食,两只尖耳朵一抖一抖的,听见有陌生人靠近的脚步声,还颇为警醒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身形紧绷着,好像一有不对劲就要立刻逃离。
见状,我忙往后退了几步以示自己没有伤害它们的意思,如此,两只猫咪方重新低下头去进食。
青峰大辉似乎很是喜这种弱小的生物,总是随身携带着例如火腿肠、牛肉粒之类的小零食,以备不时之需。
习惯性地扫描指纹、查验虹膜,我抬手按下了电梯按钮,闪着银色金属光泽的电梯门在我面前合上,映出我模糊的脸庞,我的视线对上位于电梯顶部一角处的摄像头
异能特务科的安保措施十分完备,走廊拐角连同办公室和茶水间皆装有监控装置,日夜不休,堪称全方位覆盖、没有一处死角。
经过这两日对身边同事若有若无的试探,我已经大概知道,森鸥外所让我寻找的名单,应该就是异能特务科安插在港口黑手党内部的卧底名单。
但因为我是才加入的新人,级别太低,还不足以接触像这样的绝密资料,而贸然询问,只会惹祸上身。
当然,我有羽生风太这条捷径可走,但是倘若游戏过程太过简单,未免也实在无趣,毕竟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份神秘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