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她什么也听不出呢?
就在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墙板上时,她的门“吱呀”
一声开了,她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青莲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爷这是……”
“哦……”
郁墨夜耳根一热,脑子转得也快,见自己双手都扒在墙板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只脚痛吗?想去榻上,所以,扶着墙过去。”
边说,边装模作样地扶着墙板,单脚往前跳。
青莲弯了弯唇上前,将她扶住:“爷等青莲来便是。”
将郁墨夜扶到软榻上坐下,青莲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管,又打开取来的药膏,手指掠了一坨,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她膝盖的那一块红肿上。
青莲走后,郁墨夜百无聊赖,只得又躺在榻上挺尸。
只不过上午已经睡得太多,如今怎么还能睡得着?
终于听到隔壁有响动,她眸光一敛,迅速惊起。
似是椅子移动的细响。
再听,却又没有了。
她复又躺了下去,也不想再理会了,拉上被子盖住脸。
雅阁内,王德对着镜子将贴在唇边的胡须小心翼翼地撕下来,痛得眉心都皱在了一起。
这不长胡子的人,贴个胡子都不适应。
就觉得整个脸都被牵扯到,稍微面部表情大的,就疼。
趁现在无人,让它解放解放。
还有,装了两日哑巴,也让他甚是不适应,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出了。
他知道为何让他装哑巴,因为他的声音太好认了,尖细,而他又不会口技,变不了音。
门“吱呀”
一声细响,被人推开,王德吓了一跳,连忙将假胡须往唇上贴。
哪里来得及?
他吓得半死,白衣胜雪的身影入眼,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别人。
他连忙上前施礼:“爷。”
施完礼又惊觉过来,自己怎么说话了,就算只有他们两人,他也一直装哑巴不是。
连忙用手捂了嘴,一脸歉意地看着男人。
男人瞥了他一眼,倒并未说他什么,只吩咐道:“去问一下,船是直达江南,还是在中途会停靠,若停靠,下一站是哪里?”
王德愣了愣,心中不禁犯起了疑惑,问这个做什么?
却又不敢问男人,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爷,今日四王爷的表现,好厉害,奴才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很有我大齐王爷之风。”
男人眸光微敛,没有做声。
“还有,虽然那日爷让他跟九爷学规矩,他出手打了九爷一耳光,可关键时候,他还是非常维护九爷的,就连……”
王德边说边瞅了瞅男人脸色,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接着道:“就连平素那么怕爷,这样的时候,也不忘维护爷。”
别人没看到,刚才在甲板上,他可是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这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