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招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待我定睛下来,浪客已经倒地不起了,倒在地上后还咿咿呀呀地说了句:“你是黑金猎头……”
黑金猎头,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我插嘴问了一句:“什么是黑金猎头?”
他瞥我一眼,“就是杀手的一种。”
我摇了摇头,“不太懂,能不能……”
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不用懂。”
他大爷的什么破个性!
不过……我有那么一刻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冷血,毕竟要是真的嫌吵,直接杀了那小姑娘才一劳永逸。
他收起黑剑,对着那小姑娘漠然道:“茶凉了,换水,半柱香内不上你就在那儿。”
说着朝那群尸体抬了抬下巴。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对他的所作所为发表任何看法。
再过两天,便是寒露,鸿雀南飞,菊使黄华。
若是以往,林大婶也该送厚一些的袄子来看我了,还有张大娘的肉馅饼,小牛郎的糖蔗糕,就连向来缺心眼的湾长也会带着几包冬枣来慰问,虽然他一屁股坐下后便会吃掉我大半包的枣子,但那好歹是实打实的心意。
我身子被冷风吹得一阵哆嗦,心头也凄凉得紧,走道不甚留意便直直撞上了前头骤然停下脚步的他。
我一个趔趄,他伸手过来牢牢钳住我的手臂。
他常年把剑,手劲大得能捏碎骨头,我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他似乎皱了皱眉,然后把我扯得更近了些,然后把我的衣领扯开了些,垂眼云淡风轻地瞄了瞄,“穿得太薄。”
我登时气血上涌,企图甩开他,但他令堂的力道实在太大,“你个登徒子!
居然随便掀女子亵衣!
我……”
我奋力抡起另一只手的胳膊,想给他一耳刮子,他却恰时把我手一松,我便迎面朝地上摔去。
糟糕,刚刚气极之下几乎是卯足了吃奶的力气的,这一摔脸上非蹭掉一层皮不可。
而下一瞬,他便伸手捞住了我的腰。
他贴得近,我几乎能察觉得出背后铿锵有力的心跳。
男女授受不亲,我被关了十六年,连最亲近的小牛郎也不曾碰过我一根头发。
本以为我会羞愤不已然后再甩他一耳刮子,但他身上有股很淡然悠远的香气,瞬间便将我包裹在一片平心静气里。
他身上这香气到奇了,居然能安神平息,难不成他天天不温不火的都是因为这个?
人一淡定下来,就容易把一切往美好了想。
比如刚刚我想得是,他那么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我,肯定是紧张我的,刚刚他也是出于关心才扒我胸口,看了就看了吧,再说了,你能怎么着?吃亏是福。
很快,他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震得我的背直嗡嗡,听后我真是忍不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