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底唾弃自己,这话题转的……完全一傻逼啊!
小潭的声音忽地遥遥传来,喊着热水放好了。
他本想开口说什么,终只是牵起了披风站起身,“你若再与她来往,我必杀她无疑。”
我傻眼了,我何时跟这样的风云人物有来往了?正要反驳他便扔下了一条白丝带。
我一眼便认出,这是荆州住客栈时,不知何人留下的……我收起这白色丝带,细察之下确实有些印象,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就记不得了?
他走到了门边,用力甩了甩披风,附在披风上的沙尘被夜风卷进了屋内,我便又迷了眼。
“大爷的!
你……”
我话没骂完,就听见他那句忐忑了我一晚上的话:
“今晚到我房里来。”
20章
其实,对于这句“今晚到我房里来”
我是没做多少他想的,偏偏旁边那位急得上蹿下跳,在我面前来来回回了不下十八回,念叨了半天“怎么办,世怜姑娘你还没沐浴!”
我眼珠子跟着小潭的身影左右转,“我一个星期前洗过了。”
说着抓了抓背,“还不太痒洗什么?”
小潭僵着一张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昨天明明把你扔进浴桶了的……”
“我又爬出来了……”
唉,我的优点都不太登大雅之堂,省水是最拿得出手的一个。
其实环境造就人性真是真理一般,我被囚十六年,都是清明端阳做祭祀的时候才有机会沾水,久而久之频率就固定成了半年一大洗。
出了缙云湾后,就碰上了小凤仙,想活得精致一点天都不从我愿,只能天天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住山洞走黑店,真他大爷的糟心。
她被我吓得不轻,然后拼命摇头,“不会的,我们主子有洁癖,肯定不会这样容忍你的!”
我翻着白眼摊着手,朝小凤仙的房里走,“着实委屈他了。”
到了小凤仙的门前,隔着棂纸都能感觉到他屋里充斥着满满的蒸汽。
我喊了半天他没应我,我便把脸贴在他的门前,低声继续嚎。
天气太凉,我披着汤婆婆做的大棉绒袄都能感到渗入骨里的寒气,靠着门十分暖和,奔波一天的劳累像破了壳的蛋,一下子全都倾倒出来,我嚎着嚎着便越发乏了,声音也渐渐变小,眼皮耷拉着差点滑倒。
忽地,门没有预兆地开了,我一个站不住便倒向前,吓得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我双手乱抓,好在攀住了小凤仙的肩膀,他也适时地伸手托住我,这才幸免于难。
我一抬头便对着他结实的胸膛,深长的呼吸全都喷在了他身上,他动作僵了僵,似乎略有不适,便稍稍离我远了些。
他身上全是细小的水珠,我接触到的肩膀也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