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刚开始入夏,但夜里的风终究寒凉难耐,去了一身衣衫后我便不自觉地发抖,然后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犹豫了半晌,还是把手伸进了他的底衣,然后和他贴在一起。
我不由自主地喟叹了一声:“好暖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宽阔的手掌伏在我的左肩头,轻轻抚摸。
另一只手握着我的腰,缓缓往下探。
我往上坐了坐,摆出一脸正色,认真道:“在野外,是不是有点开放?”
他笑出声来,“你也知道害怕?”
“怕什么,要丢脸一起丢。”
我双手沿着他的胸前,向上摸索,碰到他的脸颊时,我一愣,然后抚过他的眼角,鼻尖和嘴唇,心里竟隐约描摹出了他的模样。
他五官的轮廓非常柔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坚毅。
他下颌的弧度虽削刻,却不突兀,大约是长得很精致的那类男子。
但当我的指腹滑过他的眼下时,能发现一道并不起眼的细小的疤痕。
除此之外,他的皮肤几乎再无任何瑕疵。
我低声嘀咕道:“原以为你肯定长得跟糙野的汉子一样,如今看来,你也太婉约了点……”
他顿了半晌,忽然倾身把我放倒在地上,亲了亲我的眼睛。
我酒劲又上来了,于是又困乏又想动,潮湿的草地加上他温热的身子,双重异样的感觉糅合在一起,令人感觉略微折磨。
我在他身下蹭了蹭,他的身体便僵硬了。
见他这反应特别,我便又蹭了蹭,他猛地将我的手摁在头顶,然后吻我的脖颈,也不算吻……几乎在咬。
我脑子又不清醒,像有蚂蚁在我脖子上爬,奇痒难耐,他咬到我肩膀的时候,我嘤咛了一声,“你属狗么……怎么咬人?”
说完我便想起身了。
他牢牢摁着我,声音变得与往常迥然不同,甚至带着些暗哑,“别动。”
我一怔,然后“嗯?”
了一声,这调调一出来我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像只撒娇讨好的猫。
小凤仙显然也惊了惊。
我故作镇定地埋着头,正催眠自己刚刚那个声音不是自己的,片刻后,便觉得自己的腿被分开了。
上一次,绝命大鬼也是这个动作,我完全不解,洞房的时候,女人都是张着腿的?那不是太丑了么……
他的身子与我贴得紧无缝隙,我能察觉得到某样奇怪的东西正抵着我。
于是我不耻下问:“你别顶着我,好难受。”
话才说完他便来啃我嘴巴。
我思来想去,约莫这家伙真的属狗。
他吻得渐深,我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逐渐变得能够应付且回应,唇齿交融宛如能够点燃人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类似于……希望完完全全拥有彼此的渴望。
他的呼吸愈加深重,我也觉得空气有些不够用了,脸上燥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