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管雕刻还是木工,萧璟年现在都能做一些出来,虽然宁晖时不时因为嫉妒而发脾气,萧璟年不但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在其中找到乐趣,无聊时甚至会故意引宁晖生气。
宁晖感觉萧璟年最近的眼神越发地奇怪,总是让她能不自觉地内疚和心虚:“看什么看!
我说的不对吗?”
萧璟年将毯子摊开放到身边,让宁晖坐下:“你见过历朝历代有哪个太子既爱民如子又有同情心又讲义气?”
宁晖语塞,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萧璟年含笑点了点她的额头:“既是没有,你也不要对我要求太高了。”
沈宁晖撇了撇嘴:“郑统领什么时候才能允我和他们一同打猎?”
“沈大公子有点自知之明好吗?说得好听一点,你是太傅家的孙公子,说难听点你现在是一个阶下囚。
你去跑马打猎,郑统领得多累心,万一你跑了,他们找谁哭去?”
萧璟年在水里洗了洗手帕,轻声道,“你莫要想这些,该是朝好的地方想想,若不是鹰弟求太后送了几个人过来,只怕现在咱们还得在院子里洗衣服呢。”
“你这么大的人质戳在这儿,我朝哪儿跑啊?要跑早跑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宁晖瘪了瘪嘴,“洗衣做饭最少还有点事做,现在整天无所事事的,我又什么都学不会,倒是显得废柴一般,好没用处。”
萧璟年听见宁晖的话,忍不住想笑,他勾了勾嘴角,无比愉悦地说道:“沈大公子莫要同那些目光短浅的奴才一般见识了,他们怎会知道沈大公子心仪本殿已久,一心相随,至死不渝……否则也不会将沈公子看得这般牢实了。”
“胡说!
我什么时候对你心仪已久了!
什么生死相随……你胡说八道!”
宁晖霎时红了脸,近日萧璟年似乎想开了一般,比往日开朗了不少,平日里也温和得像个面团,不见有脾气,但像今日这般地出言调侃还是第一次。
萧璟年挑了挑眉头,凤眸中俱是笑意,温温和和地开口道:“莫不是本殿会错了意不成?沈大公子不是要陪本殿在西山一辈子吗?为此,本殿都不挑剔你了,你看不进书去,算是文不成。
学东西奇慢,针线自不必提,算是手笨。
脾气奇坏,动不动就迁怒于人。
且比本殿还大了一岁……噢,是九个月,你这般的条件,怎能入了本殿的眼,还不是看你的一往情深,这才让本殿留了心……”
“胡说!”
宁晖涨红着脸,指着萧璟年,“胡说胡说!
我根本就没那意思!
殿下莫以为持着身份,我便不敢打你!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一事无成!
谁说要陪你一辈子!
你胡说!”
“本殿是不是胡说,沈大公子心中最有数,前些时日,不知是谁许了一辈子,不过短短几日的工夫,便已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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