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坂镇的特产是一种添加了樱花花瓣酿造的烈酒。
这里的人,大多都直接或间接,靠着酿酒业吃饭。
但,谁也没想到,酒厂就这么炸了。
这不仅意味着这座镇子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将经济低迷,更意味着一群人要失去工作。
然而我并没有闲暇思考这些。
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酒厂的爆炸波及到了周边的居民区,本就有些陈旧的镇子,被一片红光照亮。
火光熊熊,小半个镇子都陷入到了厚重的烟霾中。
在这座城镇陷入沉眠的时候,汹涌的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我家。
“砾酱!”
我将砾酱摇醒,在他迷茫睁眼的刹那,我便将他一把拽下了床:
“快走!”
在死亡的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家里的火势似乎已经无可挽回,我只能一边将父母的遗照和家里的银行卡塞进怀里,一边拉着砾酱往门外狂奔。
呛鼻的浓烟像刮骨刀一样,划过我的鼻腔。
门把手被高温灼烧得滚烫,我用毛巾包着门把手,强忍着灼痛打开门扉,一股强有力的热浪便迎面扑来,险些将我吹倒在地。
烈焰升腾。
爆燃的火焰从门外冲了进来。
门后压根就不是什么逃出生天的希望,而是死亡逼近的号角。
眩晕感如重锤,砸在大脑深处。
我看着外面的火海,一股莫大的无助从心底升起。
该怎么办?
难道,我和砾酱就要这样死在家里了吗?
强烈的恐惧灌注在我的全身。
“窗户!
姐姐,从窗户走!
用床单和窗帘做绳子!”
砾酱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在我即将被那股绝望感压倒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行动。
我摇摇晃晃地爬起身,用力将房门关闭,帮他一起制作绳索。
。
我们两人的卧室是在一户建的二楼,窗户距离地面大概有四到五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