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气喘吁吁的过来一把脉,脸上的神色登时由紧张变成了喜笑颜开,笑呵呵的拱手道,“恭喜五阿哥,贺喜五阿哥,这位姑娘这是喜脉。”
“喜,喜脉?”
永琪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铁青着脸一把揪起太医的衣领,“混账奴才!
你混说些甚么?!
小燕子怎可能是喜脉?!”
自相识以来,他从未碰过小燕子一下,小燕子平白无故的怎可能出现喜脉?!
太医被吓呆了,好半晌方惨白着脸呐呐道,“五,五阿哥,奴才万不敢混说,这位姑娘的脉象分明就是喜脉无疑啊……”
永琪却继续暴跳如雷,命下人把所有太医都招了过来,一个一个的诊,却个个都说是喜脉。
“我从未碰过她一下,小燕子怎可能是喜脉?!”
宫里处处是耳目,如此之大的动静旁人不可能不知晓,只要稍稍一打听就了解十分了——五阿哥爱若珍宝的那位小燕子姑娘被诊出了喜脉,五阿哥却说从未碰过她!
所有听到这事儿的人,九成九都在心里幸灾乐祸——堂堂天家皇子也能被人戴绿帽子?这真真是……
皇太后与乾隆知晓此事也是极怒,皇太后命人在小燕子醒来后把她带到慈宁宫,小燕子对此尚懵懵懂懂的,又口无遮拦,很快就把福尔泰给供了出来。
永琪惊怒交加的遣人把福尔泰押到景阳宫来审讯,福尔泰一开始先是死不认账,却最终还是抵不过,嗫嚅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永琪几乎晕倒。
胤礽得知此事后却是大喜过望,趁机央求巴勒奔上奏皇帝,取消与福尔泰的婚约。
出了这种事,乾隆也觉得有些许对不住西藏公主,也就顺水推舟的下旨把婚约抹了去,承诺给她再选个更好的额驸。
只是看在令贵妃有孕在身的份儿上,并未把福家一贬到底。
永琪到底还是个皇子,虽对小燕子喜欢得不得了,却照样忍受不了她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竟为此大病一场,躺在床上没几天就消瘦了一半,成天浑浑噩噩的,就连皇太后命人把小燕子送到福家去都没说甚么。
毓庆宫。
子渊对他这位三哥突然又转变的态度是一头雾水——前段日子不是对他突然疏离很多么?怎么这几日又变得与刚开始一样了?虽心里对永璋曾莫名疏离的态度仍有几分介怀,但着实架不住永璋多日来近乎是讨好的举动,两人的关系基本恢复到原先水平。
“赛娅是想留在京城?”
子渊先是一愣,随即就笑道,“那皇上定是会极高兴的了。”
心下却是颇为奇怪——虽说相对偏远的西藏,京城是极繁华的,不过身为西藏公主,赛娅难不成不知道倘若真的留在了京城,她可就相当于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西藏远在天涯海角,巴勒奔将来就是想为她撑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怎会做出这等决定?
胤礽瞥了永璋一眼,也笑眯眯的颔首,“不过子渊你也知道,二月初我父亲就要回西藏了,若是到时我仍未再找到称心如意的驸马,他绝对是不容许我独自留在京城的,就是打晕了也要把我带回西藏去。”
子渊隐约猜到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子渊,我想叫你帮帮我,如何?”
胤礽转了转眼珠,顿了顿道,“帮我想想,怎样才能找到称心如意的额驸?”
永璋压下心底的不悦,沉声道,“这种事子渊怎帮你?况且你不必找他,我已为你挑好一个好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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