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就是想要这人死死看而已。
」
「不可以。
」
「喔?那你打算如何来制止我?」
「你要如何才肯停手?」
「嗯……」佟安聿沈吟著,神情愈发微妙起来,「那你就听我的。
」
「听你的?」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直到离开这间房之前,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你都得听,不得拒绝,更不得反抗。
」
百里渊的眉头越蹙越紧,骤然松开,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浑身僵硬:「妄想!
」
「喔?那麽我就不客气了。
」佟安聿满不在意地笑笑,匕首一动,这次却是滑到了樊谦颈间。
百里渊脸色大变:「住手!
」
「住手?你想要我听你?」佟安聿斜睨过去,「那你听不听我的呢?」
百里渊牙关紧咬,只犹豫了不到五秒锺,压在樊谦颈上的匕首就陷了下去。
这种时候,哪怕佟安聿的手只是微微一抖,也会令樊谦血如泉涌。
「好,我听你!
」再也无暇犹豫,百里渊从牙缝挤出声音。
「哦?」佟安聿眉梢一扬,「你还真的听了啊……」
百里渊心意已定,懒得再多周旋,硬邦邦地问:「你要我做什麽?」
佟安聿却一时沈默。
重新看回床上的人,像这样轻易能夺走此人性命的机会不可多得。
只是,就算在这里杀死对方,然後他再自尽,魂魄真的能回到那具身躯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