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越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涌上的记忆使得他开口:“……可是……”
尽管桓越只说了两个字,重黎也明白他的疑问,于是接着道:“你放心,主子之所以那样对你,只是为了解你身上的药。”
“药?”
“你被瑞亲王送进来后,是不是被人喂过催情的药物?”
“……是。”
想起在内务府敬事房被喂下的一大堆药丸,冷静下来的桓越,几乎可以肯定。
他自认意志过人,因此对刚才几乎可以说是尽了全力保持清醒的努力收到的微薄效果,耿耿于怀。
“‘七日缠绵’,要解此药,只有让中药者射出来。”
重黎依旧冷着脸,一旁的重严脸色本就不太正常,听到后半句更是红得厉害。
至于桓越,无地自容,感觉到重严的目光,他只恨不得一头钻到水里。
批完今天的最后一张折子,慕容猊打了一个哈欠,从书桌前站起。
“好了,重印留下,其余人撤了吧。”
“是!”
几乎合在一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接下来,就是衣袂飞动的声音。
宫灯的火焰颤了几颤,继而稳了下来。
重印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跟在慕容猊身后,出了书房。
一路上,除了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就是丛中的虫子的鸣叫声。
夜已深,路上没碰到人两人就到了从平戎宫到了入梦阁。
明宣帝改入梦阁为自己寝宫,平日里批阅奏报,选派官吏和召见臣下还是依照先帝,在平戎宫。
入梦阁面积与平戎宫相比,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然而小点也有它的好处,起码入梦阁的人,基本上都是调查了祖宗八代并且十七卫一致赞同的。
慕容猊今累了一天,加上被挑起的欲望没有得到纾解反而被他硬生生用内力压了下去,实在说不上心情愉快。
草草洗了脸,慕容猊就准备睡觉,然而重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他只得开口:
“怎么了,重印?”
重印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突然低了身子,跪了下来,不待慕容猊有所反应,手便往他□探去。
慕容猊一愣,随即低语笑骂:“刚给别人做过,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一把抓住重印那只不规矩的手,“不用,重印。”
重印抬头,踟蹰了一下,道:“要不属下用嘴?”
慕容猊呆看了他一会,实在是被眼前人那双正直的双眼看得受不了,无奈的抚住额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了?”
“可是……”
重印跪于慕容猊双腿之间,微微仰头,不解的看着他。
那件事发生时,他们几人都潜在窗外,开始过程结果全都知道。
被主子选择留下,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唉,他在心里叹气,天知道他留下重印不过是让对方作抱枕之用,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无奈的注视着重印认真的脸,手抚上他的脑袋,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啦好啦,别胡思乱想了,睡觉睡觉……乱了一天,累死我了……”
“……那……?”
重印站起来,问,“真的不要?”
一边朝外走一边不住的回头。
“你快去给我洗洗,洗完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