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越有些惊讶的看这眼前这一幕。
过去的几天里,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外人就是服侍他的侍女云容。
而现在,云容后面还跟着三个手里端着各种东西的没见过面的侍女。
“公子,请更衣。”
云容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招呼了身后的三人上前,就开始有序的服侍桓越更衣束发。
等到一切都完毕,桓越刚想再问云容同样的问题,就看到从门外又有一人走进。
一身黑衣,满脸冷峻,正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重黎。
“重华。”
“是。”
桓越答道,同时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向重黎看去。
“准备好了的话,就跟我走吧。”
目光在桓越身上扫过,重黎简洁的说道,说完,也不待桓越出声,转身就出了门。
重黎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躬身,朝里面的人说道:“主子,重华到了。”
听到这话,桓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即使动作幅度很微小,也被一旁的重印收在眼底。
许是里面的人做了什么手势,没有任何命令的声音,重黎放下了帘子,示意站在不远处的桓越过来。
待桓越到了马车前,却并不说话,只是恭敬的行了礼,退到了一边。
“进来吧,重华。”
金石相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桓越不可察觉的顿了下,然后走上前,动作利落的弯腰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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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猊看着进来的桓越,在心里小小的赞叹了下。
早就知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可直到看到现在的桓越,他才深刻的理解这句话所指的意思。
墨绿色的直裾,青色孔雀翎织锦缎的衣缘和腰封,外罩一件纯黑鹤氅,深绿的锦棉腰带长长坠下。
桓越长相本就极为英俊,虽有过分冷峻之嫌,可配上身上所穿衣饰,之前所见时身上深深的煞气,竟被遮掩的所剩无几,只留下那份骨子里的冷静持重,更显得气势逼人。
果然自己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慕容猊在心里不住的赞叹,面上却是完全相反的一派冷峻。
“重华。”
“是。”
桓越半跪于地,颔首低眉。
“坐到朕身边来。”
慕容猊的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桓越怔了怔,甚至惊讶的抬起了头,只迅速的向眼前的人看了一眼,就急忙低头:“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