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猊吻着桓越无声滑下的泪水,禁不住叹气,看来,玩笑好像开得有点过火了。
“重黎,重严。”
他开口出声,从桓越身上坐起,擦了手上的液体,扯了床上的锦被遮在对方身上,不顾桓越再次睁开双眼中的惊疑,赤脚下床,站起。
“属下在。”
鬼魅般突现,隐在灯光阴影中的两个黑衣人半跪在地。
“床上那个是重华。”
顿了顿,慕容猊不耐烦的拨了拨散落眼前的黑发,“把他带下去解了药性,药你们尽管用,待伤好了就和你们一起干活吧。”
说完,转身走出大门,径直往书房去了。
明君……也是不好当的,这么晚还得去批折子。
叹气。
桓越楞楞的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重严重黎走过来扶他起来的时候他才能肯定那人确实是走了,而不是自己的幻觉。
“重华?”
重黎喊道。
没反应。
“重华?”
重严喊道。
没反应。
两人对看一眼。
重严伸出手在桓越面前晃。
“……是?”
重黎明白他的疑问,却并不打算开口,只是把桓越身上的锦被替他细细裹好,然后在桓越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抱起床上半坐的人。
“你去拿解药。”
重黎吩咐,然后不顾桓越脸上越来越浓重的惊疑,大跨步抱着他出了门。
“药。”
重黎扭头,对出现在浴池边的重严道。
重严不知怎的,脸有些红,手里拿着瓶子,扭扭捏捏半天,才递给重黎。
重黎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蹲在池边,从身后搂住桓越,伸手捏住桓越的下巴,迫使他张口,一把给喂了下去。
“咳……咳咳……咳……”
桓越有些难受的咳出声,重黎递过来水杯,示意他张口。
温热的水顺着食道而下,直到现在,桓越才有点重回现实的感觉。
热气弥漫在空气中,夜风时时拂过,露天的温泉里,桓越感觉身体的主导权正在逐渐回归,丹田里真气似乎也有些微的回升。
相比小半个时辰前的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武力的回归,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令他欣喜。
“重华,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从今以后,你就是主子的暗卫。”
重黎起身开口,冷淡的口气,如冰山的面部表情。
“……暗卫?”
桓越楞了楞,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在水里勉强转身,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主子赐名重华,就是这个意思。”
重黎继续道:“我们贴身十七卫的名字都以重字开头,你既是‘重华’,自是我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