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亢奋?」容夙非的呼吸声大起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目露凶光地握了握拳,最后却身子一瘫,倒进了长椅里。
「你……算你狠。
」他瞪着房顶,声音有气无力,「看你平日惜字如金,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你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赢了。
从现在起,请当我死了。
」
付青鸿看着死尸般躺在椅子里的容夙非,抿着唇角笑了一笑,只是笑得非常淡,几乎无从察觉。
他随即收回目光面向正前方,进入眼观鼻鼻观心的打坐状态。
厉害!
我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我看除了皇甫令雪,大概就只有付青鸿能制得住容夙非的烈脾气了,并且从头到尾都波澜不兴,真是有够强。
正暗暗咋舌,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我转头一看,意外地发现竟是皇甫令雪他们回来了。
虽说我很高兴见到他回来,可是这时间不对,太快了,快得不正常。
一行人进屋后,由颜豫说明了事态。
高段比试的人数原定有十人,但是刚才在会场上,有八人宣布了自动弃权。
剩下来的两个人,皇甫令雪与岑阙,将在后天直接进行决赛。
「为什么会这样?」看大家久久不讲话,干脆我就问出来。
「有人从中作梗。
」皇甫令雪坐在椅中,一手扶着腮,一手在椅把手上轻轻敲着,脸上阴云笼罩,「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岑淳还是洛昭帝。
」
「有什么区别吗?」
「原本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按照时间,一步一步来。
包括将定期抵达尘阳的军队。
」
我诧然:「军队?」原来,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军队。
」皇甫令雪皱了皱眉,旋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