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彻底哑口无言了。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皇甫令雪,看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有意置身事外的态度,我不禁想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我刻意忽略掉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和宁昭云问我的问题差不多,只是我从来不会逼自己想出答案。
不顾后果到这种份上,或者已经算是一种逃避了。
我实在无从正视,这个太难太难的选择题。
也或许只是我的自私,既不肯舍弃自己的时代,以及现在这个时代,同时更不想失去皇甫令雪。
这些我全部都想要。
然而,难道我一定必须舍弃其中之一吗?
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取舍?我能舍得掉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啪!
宁昭云猛然一拍桌,低吼:「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腾地站起来,一声令下,「来人!
」
那群雕像般地耸立已久的侍卫,当即应声围拢过来,在宁昭云身后跪下候命。
「你们现在立刻骑马去最近的城镇。
」宁昭云颐指气使,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雾里看花,「买些红灯笼,红绸缎……,喔,还有同心结,另外多买些酒,完备之后立刻带回来。
」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摸不着头绪,但也不敢多问,齐齐领命离开了。
他们虽不敢问,但总是另有人敢跳出来问。
「昭云……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昭云循声望向皇甫令雪,眉宇深锁着,咬牙切齿地反问:「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朕还能做什么?」
他看看皇甫令雪,又看看我,眼睛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几字一顿地说,「你,还有你,明天晚上,就在这里,由朕主持,由在场所有人见证,成亲!
你们两个,成亲!
」
咚!
这是下巴掉在桌子上的声音,虽然我的下巴的确险些脱臼了,不过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并不是我。
至于那个人是谁,我没有心思去找了。
我更应该找回的,是我的听觉。
刚才我是耳朵听错了吗?一定是的吧?难道不是吗?果然还是吧……
「你……」皇甫令雪同样惊得一时间失去语言,好半晌才低沉地说,「你如此主张,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宁昭云虎目一瞪:「有什么过不过?你以为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才这样做?」
他停下来,约莫是缓了口气,声音从高亢转为冰一般冷,缓缓道,「朕若是不能将你二人定下来,便势必要将你们拆散,不择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