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益听不得自己效忠敬仰的祖国君首被污名,又重重拍了下桌案!
「哼,阵前诈死,以求苟且偷生於世之徒,你的实话,不值分文!
」
「我思家的这辈孩儿,果然都很聪慧。
」思及另一个思家的孩子,男人的哀伤里多了一抹欣慰。
多亏有他,否则思无益这回恐怕被挫骨扬灰尸骨无存了,远在蒙罕皇陵的他或许都还未能得知长子被俘,身陷险境的消息。
「哪儿是你的思家?老子家里,代代只出坚贞为国的忠臣,就算现今的思家空荡荡,只剩两个男人,也容不下欺世盗名之辈!
」
「......是,句蔘思家军,代代留贤名。
可我思秉勋自认这些年来,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句蔘,更无愧于思家!
」
「你!
你竟然!
当真没殉国?!
」虽然心里有谱,亲自听见对方的招认,还是撼得思无益内心翻天覆地!
「你怎麽敢,怎麽敢在亏欠了当年被坑杀的八万条英魂之後,还兀自活在这个,坑杀他们的刽子手堆里?!
」思无益吼著,也不管是不是隔墙有耳,把一腔憋屈全都发泄出来!
见思无益失控的大吼,男人仍旧噙著笑,只是那笑,满是苦涩。
「没有什麽不敢的,因为那八万名将士会落入陷阱,是让蒙罕的巴耶尔泰,会合了亲领援军的礼能君,上下包住夹杀的。
我思秉勋这二十三年,在蒙罕朝堂千般周旋万般相忍,护著礼贤大君苟延残喘迄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替这八万弟兄报仇,为他们的家人,跟礼能君讨个公道!
」
「放狗子他娘的屁!
你别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
」思无益又嚷,嚷完才会意过来,登时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你刚刚说,护著礼贤大君苟延残喘迄今?大君竟然,也?!
」
「蒙罕当时,有个名震天下的女战神。
是她的襄助与力保,才顺利从巴耶尔泰的手里救下大君与我,以一颗易容过的人头,骗过了礼能君。
」
思无益意欲再问,突然门板霹碰了响後,被猛力踹得朝屋内倒!
屋里两人闻声,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思无益更是朝屋外那三个身著蒙罕高阶戎装的兵士起势戒备,可合力踹门的这三人并没有如思无益所想的即刻举兵攻入,而是微微欠著身躯,让一个容貌精致,周身贵气,神情却像修罗一般阴骛的年轻男人,步履稳健地越过他们,跨过门槛。
「喔,原来是布苏里驸马大人,还想是谁,胆敢冒著冒犯小王我的严重後果,私下帮著这厮大胆性奴潜逃呢。
」
思无益看清发话的来人是谁後,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单靠两条腰带跟一臂长袖,困不了喇摩多久。
「你们,去把那厮拖到外头,全身都给捆实了,静候本王发落!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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