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房听见自己姓左,表情顿生异色,左自在心里有些纳闷:「是,正是在下。
」
「这,这个,老爷吩咐下来,说大少爷现正病中,不方便见客,请左公子等大少爷的病都痊愈後,再来叙旧吧。
」
左自在见门房最後的回话,垂下视线不敢跟自己对视,难掩的不悦渐由心生,让他一对秋水美目不禁微微眯起,隐隐透出些许严厉:
「在下与青山大少爷交情甚笃,此番正因听闻他病重,赠药而来。
若是你家的大少爷已无法自主,烦请通报能做主的家主们,务必让在下见大少爷一面。
」
「……左公子……这……您还是请回吧……」
门房支支唔唔答不上话,只在来客身前杵著,也不进去通报,左自在心里几分了然。
「不让在下进门,正是家主之意?」
「……左公子……小的……小的……」
「好吧,你也别为难了,在下等青山大少爷病愈再来。
」
左自在拂袖故做离去,沿著青山宅邸的围墙走到靠近後门处,一个纵身便跃上高墙,伏身观察了好一阵子,许是因为晚膳时分,护院家丁用餐去了,左自在选的这处一个人影都没有。
悄然跳上邻著墙的屋瓦,不敢放松警戒的左自在猫腰蹲低小心探足,踩著直觉较为牢固不会发出声响的瓦片前进,竖直双耳采集屋里的人声,寻了两三刻钟,寻到一处药味四溢的院落。
左自在轻轻掀开一片主厢房的屋瓦,窥见一个腹部微凸的少妇坐在房中桌畔,凭著桌上摆著两盏油灯,光线足亮,灵巧的右手飞快在一片小布料上绣花。
她身後的床,翠色绸帐是垂下的,床下放著一双男鞋,显然正有人在床上休憩。
正在犹豫要不要往下一个院落行进,蓦地,一个让左自在听了忍不住都要出声唤人的儒雅男音,从那床里传出!
「扶苏在吗?现在……什麽时辰了?」
「回大少爷,方才苑儿送夫人要给您的补膳过来,说是酉时。
您要不要先起身,用……」
扶苏嘴里回话未竟,洞开的房门迅速窜进一道修长身影,在那道人影以脚恰如其分,没出太大声响关上房门的同时,一只大掌也蒙上她的鼻下,受惊的扶苏呼喊不出,害怕地定睛往来人一瞧,瞬间,无边笑意漫上她的凤眼。
捂住扶苏嘴巴的人也认出她来,一双以男儿身而言确实过媚的勾魂眼直勾勾瞪著她的腰身,眼里饱蕴怒气,扶苏连忙指著床摆手摇头,下巴朝床里示意一点,待左自在放开手往床上跨,她便机灵的将门半开退出房去,把难得久违的独处,留给房里的两个有情人话离伤叙衷肠。
青山欣虽然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身子还是觉得虚乏,听见扶苏回话回了一半便没下文,担心她是否又像前日因妊娠引发的晕眩而有不测,正想掀帐查看,突然一只手掌快他一步撩开帐子,一翦背光的熟悉倩影正蹬开脚上的鞋,他正想唤出这翦让他相思成灾的倩影之名,声音还在喉咙未出,上身就让来人紧紧搂住,往床的里端推进!
「唔!
」推的力量颇大,青山欣的背重重抵上里侧床板,肚皮也震得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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