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你这一句,我想,我已经够了。
)
大雪过后,日头现出端倪,大地重放初晴。
原来那场雪,就是为了战争而舞,再为了战争而陨。
小小的皮提乌斯城外,人山人海簇拥而排,原本人数就不算太多,现在几乎已是全员聚齐,都是为给保护了皮提乌斯及其人民的两帝与军团送行。
队伍最前方悬挂帷幔的马车中,克劳狄掀开窗帘,望着随队伍远走却迟迟不肯散去的人们。
他们还在向军队用力招手,每张脸上都洋溢着如同这清爽阳光般的微笑。
军团的战士们也在边向他们挥手,边慢慢远离。
再一次的,他用自己的力量保卫了罗马,和隶属罗马的人民。
看着他们喜悦的笑容,这种成就涨满胸腔的感觉,远非任何一次胜仗游行能够比拟。
部队依旧前行,那城外满拥的人群也渐渐变成细细的黑线,直到再也看不见。
克劳狄放下车帘,视线投向始终坐在马车另一边,手撑下颚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山景的文森特。
此时两人所乘马车,也是城中平民听闻恺撒受伤的消息后自发献来。
而他,似乎也沾了恺撒一点小光。
「怎么看也不看送行的人?他们有很多人都是为了送你来的。
」克劳狄脚踢踢他。
文森特这才正眼瞧过去,表情还是意兴缺缺:「人群的拥护嘛,在竞技场已经看腻味了。
」
「那不一样。
竞技场的欢呼是因为你杀了人,而这里的是因为你保护了他们。
意义就大不相同。
」
「都一样。
」不知是不是睡眠不足,文森特揉揉有些酸涩的眼,淡淡道,「我要保护的人只有你。
」
想再与他辩两句,但他说出这样的话,克劳狄反倒没了立场,于是转换话题:「提摩西呢?」
「应该和车外的指挥官们一起。
」
「他怎么会来?」
文森特瞟他一眼,仿佛他问了个多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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