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惯例的微笑一刹那僵在脸上,很快又恢复正常,当即起身作揖:「既然恺撒陛下来此,必定是有要事与陛下商量。
我就不便打扰,还是就此告辞为好。
」
「怎么会打扰?」克劳狄皱眉,「你身为国家重臣,若有什么事恺撒理应与你商谈。
」
「并不尽然。
」奥斯汀还是笑,婉言间他已抬脚向外走去,「我家中还有事务未处理完毕,与恺撒的会面只好留到下次。
还请陛下代向恺撒陛下问安。
」
再次郑重道别后,奥斯汀走出寝宫往左大步离开,与文森特所前来的方向正相反。
他的突然告退令克劳狄心生疑惑,正寻思间文森特已渐渐来到。
即将踏入卧室前,文森特警觉地感到在暗处似乎暗藏一道诡异莫名的视线,正将这个寝宫的情况统统纳入眼底。
他停住脚步,目光左右环视,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若有所思的双眼微微眯起,他踏进房中,反手将原本敞开的大门关拢。
不远处左道回廊圆柱后,一抹瘦长的白色身影悄然隐去。
「下午过的怎样?」文森特走到克劳狄身后,双臂绕过他的脖颈圈住,下颚在他发顶来回轻蹭。
「还能怎样?说不定你下次来我的法学巨著已经大功告成。
」想到自从醒来后就被这霸道的恺撒变相禁锢在寝宫里,克劳狄仍旧满心不快,回答的口气也不见多好。
「那我定要好好鉴赏。
」文森特别有意味地笑,手掌滑到对方肘下向上拉起,「陛下如此操劳,该是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
回应他的只有啪的一声。
原来自他打主意把克劳狄从桌边拖起来的时候,克劳狄早已捏起一本卷宗,只等他把自己转过身时,不偏不倚地扣上他得意令人牙痒的面门。
不想会遭偷袭,文森特错愕地扯下被覆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拿在手里定睛一看,却发现这本东西并非偷袭用的『武器』那么简单。
「你已经拟好诏书?」文森特细心地对卷宗查看起来,「喔?军团的安置也完成了?这么说,只等你身体一好就可以起程出征。
」
「宜早不宜迟。
」克劳狄正色望着他,早已不复先前的郁闷神态,「时间不多,如果再不加快速度,这场仗也就不必打了。
」
见他终于恢复从前傲世飞扬的神采,文森特欣慰地笑了笑:「不错。
你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相信不过几天就能领兵出战。
路上的时间也可以用来继续休养,等到了目的地,就只管放心应战。
」
想到很快就能拿起剑回到怀念已久的战场,克劳狄也不禁兴奋难抑,重伤初愈的面容也格外有了精神,英气勃发,眸中闪亮的光芒令人挪不开眼。
文森特无声浅笑,忽然,他敏感的鼻端微动了动,皱眉道:「什么气味?」
「嗯?」克劳狄奇怪地睨他一眼,随即明白过来,指向他身后,「你说那个?」
文森特回身望去,这才注意到桌上一鼎紫色香炉正薄烟袅袅,显然此刻令他不快的气味正是由此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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