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说,难道就能阻止事情的发生?」你的多嘴,只会让师父更难过而已。
「我哪有参赞你的本事好?要说阻止,也只有你使得上力不是?」
「郡王爷是要跟巴耶尔泰坐在上位的,只有五品阶的我被挤在门边坐,怎麽去阻止?」
「庆功宴上的性奴,谁都可以讨来玩玩。
你可以跟郡王爷开口要主子的大儿子,相信郡王爷不会不赏你的!
」
「爱思你!
」
思秉勋没心思听这对孩子斗嘴,只是慢慢走出屋子站在蔘田的边埂前,落寞的身影,让两个年轻男子看得心里发堵。
「师父,爱思说您今晚就要趁夜回皇陵,还请路上一切小心。
」
「崇瑞,你回去跟得儿说,父亲......一直以他为傲。
请他......莫要辜负为父的请托,以及......对他的寄望。
」
在崇瑞出了屋要赶回营,前来与他辞行之际,思秉勋的千言万语,只有,也只能简化成这麽一句,托崇瑞带给喇摩。
而当喇摩收到这句话之时,人已经坐在比肩王兼任此营主帅巴耶尔泰的位置旁,趁著主帅尚未到场,崇瑞以天朝的文字写在皮纸上伏腰走近双手上呈,喇摩看完只是皱眉不语,迳自将皮纸揉成一团手腕一甩,就将这纸嘱咐扔进二三十丈外的烤全羊底下的火堆里。
「郡王爷......下官还等著您的回覆?」
装也要装得十分像,崇瑞仍拱著手站在阶下,一付禀告公事的模样。
只是眼神不听使唤,时不时上飘朝著看起来无精打采,跪在阶上最边缘,赤身裸体垂首闭眼的思无益瞄......
「既然主帅还想趁胜追击,没理由不拨下这批补给。
」
见崇瑞坚持要演戏给人看,喇摩只得按下满心不耐,顺口敷衍著稍早就与崇瑞研商过的公事:「只是主营里的粮饷,月前早有不足,你一头朝京里去文催催,一头给浮也罕要的七成,不足的,请他自己沿途找路子,这是他最擅长的,肯定很乐意接受我的做法。
」
其实不仅浮也罕喜欢沿途找路子,现下与坐的这些草原出身的将领出阵到敌人的领土上,鲜少有不爱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
「监军大人真是尽忠职守,不过今晚都坐在这里了,也就暂且把公事搁下放松放松,与将士弟兄们同欢罢?」
与随从一行才刚进校场一角临时搭建的宴场,巴耶尔泰的声音就传到最里的高台,坐在高台上的喇摩听见了随即隐去不耐,端上一脸合宜的笑容应付著,施施然起身相迎:「比肩王爷今晚好风采,给您造这身剀甲的工匠手艺颇为精细,回头您也给小侄介绍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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