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高中语文老师,我会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空气似乎凝结了。
付斯怀正在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聪明的社会人士陈宇瑞已经心中有底:“另外一个人是隋烨吧?”
事已至此也无需再瞒,付斯怀点点头:“是的。”
霎那间陈宇瑞精明的目光变得无比慈祥、怜悯和温暖,圣母玛利亚附身似的凝望着付思怀:“怎么办我的宝贝儿。”
付斯怀并没有打算把他跟隋烨之间的具体交易讲述给其他人,连已婚身份也鲜少告知,只是陈宇瑞当年帮他转交背景审查表时看见了家属那一栏隋烨的信息,因此才有所了解。
此时此刻付斯怀依旧不想解释,而代价就是陈宇瑞停不下的嘴。
“所以说,男人从头到脚都是虚伪的,你就是结婚太早了没有看清这个社会。”
“我点了萝卜烧牛腩和红烧肉,还要其他荤菜不?”
“这可是你最宝贵的青春啊,就算对象是阮存希,咱没得比,但他也不能这么始乱终弃啊!”
“素菜呢?小白菜汤还是炒西兰花?”
“你看见了吧,他还送阮存希brv的东西,而你连一辆车都没有,还要天天被彭经理那种人折磨!”
“两荤一素可以了吧,要喝饮料吗?西瓜汁?”
“宝宝,算了吧,图啥啊,爱情金钱一项没有,图他器大活好啊?”
“停!
停!”
付斯怀终于被念得崩溃。
在一顿饭的时间里,付斯怀说尽了封建糟粕的话,大意是“没关系的我早就知道隋烨是这种人但我甘之如饴”
,或者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隋烨开心就好”
。
分别时陈宇瑞的眼神里充斥着责备与关怀,晚风中紧握付斯怀的双手:“宝贝,等月末工资发了咱们就去会所逍遥,王子公主都来一打,他玩他的,咱也不能闲着!”
等到付斯怀终于踏进地铁时已经筋疲力尽,似乎一辈子的话今天都说干了。
地铁没有位置可坐,空调开得很低,只穿半袖衬衫的付斯怀冻得一哆嗦,靠在两个车厢交接处,把怀里的材料搂得更紧一些。
今晚隋烨说了不回家,付思怀到家时漆黑一片。
迅速洗了个澡,套上了上次团购的新睡衣——第一次穿有点扎人。
零点的时候,外面零零碎碎的汽笛声也停止了,甚至没有起风,整个世界仿若静止。
付斯怀很喜欢这样完整而纯粹的沉寂。
他仰躺在地毯上,指尖夹着根烧到一半的烟,一盏灯都没开,猩红的烟头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第二天是周末,但生物钟还是迫使付斯怀在八点前睁眼。